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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隨御駕來驪山行宮的太醫,可都是堪稱妙手醫聖般的存在,怎麼會連最簡單的包紮都這般粗糙,這劣質的手法若是給皇上診治,豈不要掉腦袋的。
傅景驍看著宛若豆腐塊的右手,偷偷瞥了虞卿卿一眼。只見她雙手攥緊了衣擺,聽著皇后的話,耳根子都微微發紅。
傅景驍淡淡一笑:「母后不必憂心,給兒臣診治的大夫,自然是兒臣認為的最好的大夫。」
聞言,虞卿卿那耳根子便更紅了。
傅景驍與皇后不算親厚,稍坐了一會兒三兩句寒暄後,他便準備告退離開。
皇后見他要走,拉過虞卿卿的手,和藹道:「卿卿也別久留了,這有人伺候你去休息便是。你這孩子有孝心,姑母心裡都明白。」
平日裡皇后見自己總有說不完的話,今日怎麼就急著趕自己走了呢?
虞卿卿一時有些惶恐,忙問:「可是卿卿哪做得不對,惹姑母心煩了?」
皇后搖了搖頭:「卿卿哪都好,姑母見你就覺著高興。」
「那……」
「皇上去外頭散步去了,眼看著就要回來了。」皇后無奈道,「可別讓他再瞧見你,又想起那賜婚的事了。」
皇后到底是心疼這個侄女,哪怕是皇上明確說了她當不了太子妃,皇后也不想虞卿卿被皇上隨意給指個婚嫁了。
「母后。」
傅景驍行至門口,聽見皇后說起給虞卿卿指婚一事,復而又返了回來。他想向皇后挑明自己和虞卿卿的關係。剛剛鄭重地喚了聲「母后」,便聽見打簾聲一響。
嘉賀帝回來。
嘉賀帝一進來,便打破了屋子裡原本和諧的氣氛。
久居高位之人,都會生出一種威嚴感。更何況嘉賀帝這九五之尊,虞卿卿只覺得被一種無形的威壓影響著,低傾著頭戰戰兢兢地向嘉賀帝蹲身行禮:「皇上萬福。」
嘉賀帝道了聲「起」,又稍打量了虞卿卿一兩眼。驀然回想起昨晚獵臺夜宴,欲給她賜婚一事。
張了張嘴,到底沒繼續再提及此時。朝兩人擺了擺手,道:「皇后還需休息,你們請過安了便下去吧。」
「是。」虞卿卿鬆了一口氣,趕緊行禮告退。
傅景驍卻是杵在原地,忽而向嘉賀帝躬身行禮:「父皇,兒臣有事相稟。」
嘉賀帝側目看了他一眼,眼眸中夾雜著一層複雜的神色。
自中秋過後,似乎再未同這個兒子好好說上話了。父與子之間的情感似乎在那一夜都被扯斷了,只剩下冷冰冰的君臣關係。
傅景驍連問的那兩個問題,嘉賀帝都沒給出答案。許是心中有愧,嘉賀帝並不知曉該如何面對這個兒子。
可是,這點愧疚卻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他是一國之君有著天子之尊。
不等傅景驍開口,嘉賀帝再次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有什麼事也來日再稟,下去吧。」
「可是……」
「下去。」
嘉賀帝語氣決絕,即便傅景驍心中不甘,卻也只能悻悻告退。
虞卿卿比傅景驍先出了長壽院。正欲行至前方一水榭邊等傅景驍,卻是迎面撞上了傅辭。
見到虞卿卿,傅辭快步上前,柔聲喚道:「姐姐!」
「世子。」虞卿卿退開一步的距離,福了福身。
傅辭一愣,隨即苦笑道:「怎麼知曉我的身份後,姐姐與我倒是生疏了?」
「怎麼會……」虞卿卿正想解釋,餘光卻冷不丁地瞥到傅辭的腰間。
他依舊是穿著一身紫衣,腰間卻是別著個黑底五彩線的荷包。那荷包做工粗製,刺繡圖案也是皺成了一團,更馬虎的是還有不少針線還沒剪掉留在了外頭。
別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