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第1/2 頁)
多了不奇怪,少了才奇怪。
她抿了抿唇剛一開口,便被傅景驍給打斷。
「本想調去王府伺候,你若覺著她伺候得不好,不用也罷。」
虞卿卿有些茫然:「何須我覺得,能伺候好王爺便可以了。」
自多年前一婢女起了歪心思,傅景驍便再沒讓女人在跟前伺候過了。所以,如今在承慶殿當差的除了黃門就是侍衛。
內務府是知道他的習慣的,前些日子卻還是調了個婢女來。
本想著以後王府該有幾個婢女才行,不是伺候他而且伺候虞卿卿。
從宮裡帶出去的人懂規矩,還能調/教他人,他便沒有拒絕暫且將紅拂留下。誰曾想,第一次伺候人就出岔子,做錯了事還想找藉口推責任,這點讓傅景驍極為厭惡。
這人留不得,免得讓小姑娘以後不開心。
只是虞卿卿並不懂他的用意,似乎還在那亂想些什麼。傅景驍失笑著開口:「本王用不慣婢女,可別亂想。」
似是被人猜中了心思,虞卿卿慌慌矢口否認:「什麼亂想!我才沒有!」
傅景驍挑眉,俯下身湊近道:「早晨不還在憂心有人爬本王的床嗎,這會兒真沒亂想?」
聞言,虞卿卿雙頰上的緋紅愈演愈烈,一直蔓延到耳後根。
「誰、誰憂心了!王爺可別胡亂冤枉人!」
傅景驍淺笑不語,視線落到桌案上的木匣子上。
他隱隱記得傅景晏曾說要送她一對鐲子當做賠禮,難不成這木匣子裡裝著那鐲子?
似乎不像,用木匣子裝鐲子還是大了些。
是傅景晏送她別的東西了?
傅景驍沉了沉眉,掰過她的身子直視著那雙美目:「說正事,什麼東西能讓你命都不要了?」
虞卿卿垂眸將那木匣子推了出去,遞到傅景驍手上示意他開啟。
傅景驍雖不解,卻還是照做。伸手取出匣子裡的一張張畫紙,粗略的看過,心下卻更是茫然。
「這匣子是從雲雪殿尋來的。」
聞言,傅景驍沒有作聲,身子卻是不由一僵。
雲雪殿?
這匣子是他母妃的東西。
血緣這種東西很是奇怪,明明自己對母妃並無印象,可此刻捧著這一張張畫紙,便宛若有股無形的力量擠在心口,一下又一下捏緊著心臟。
畫上偶有落款,應當是自己出生那年畫的。一張張一幅幅,從蹣跚學步的孩童,到意氣風發的少年,畫的皆是自己。
母妃想像中的自己。
傅景驍神情專注地看著畫,虞卿卿的目光落到他略微有些落寞的側臉上,心裡莫名覺著堵得慌。
從前她被親生父母拋棄,感受過骨肉分離的悲痛;如今,在虞家又感受到了一家團聚的滿足。兩種情愫交織在一起,她反而更能理解傅景驍。
見他微顫著手,她想也沒想便伸手握緊:「娘娘畫這些畫,定是希望王爺能歲歲平安的。」
她的聲音輕輕軟軟的,卻有很是鄭重。
傅景驍嘴角不由掠過一抹嘲笑。
歲歲平安嗎?
上輩子他還未到而立之年便曝屍荒野,還真是辜負了畫中的期許。
他反握住虞卿卿的手,將她拉進懷裡,額頭枕在她的肩上,半晌才吐出幾個字:「靠會兒。」
肩上忽的一重,虞卿卿愣了幾秒,卻沒有推開他。適才,他雙眸中似乎蘊著幾分難過,那是裝不出來的。
小說裡描寫傅景驍時,總是用狠戾冷僻之類的詞,她先入為主總覺著傅景驍就是這樣。
可幾番相處後,她忽而覺著他與小說中寫的似乎有些不同。至少,小說裡絕對沒有寫過他此刻這幅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