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海上歸月(七)(第1/2 頁)
“屍體?” 屍體是令才仁發現的,不得不說,他的觀察力很強,容年一度懷疑他以前是不是幹偵查的。 幾人圍了過去,這個人已經死了有一段時日了,面容猙獰,顯然死的不安寧。 齊郅鳶蹲下身,檢視他身上的致命傷口,一劍穿心,用劍的人下手幹淨利落,沒有多餘的動作。 “不是什麼善茬啊。”李易得說著,從懷裡掏出酒壺,往地上灑了幾滴,算是祭奠了。 他們的臉色都很凝重,若是能在試煉中直接動手,那麼…誰能活著到山頂…誰就是贏家了。 一瞬間氣氛凝重,火藥味十足,似乎在試探對方的心思。 容年感覺不對,但不敢輕易開口,這幾位打起來,還不知道死的是誰呢。 倒是那曲錦先說話了。 “小人做派,若是用這種手段贏下,我可看不上。”那曲錦白了眾人一眼,便繼續行進了。 一時間氣氛緩和了不少。 “說的也是,想必諸位也不是會下黑手的人。”令才仁淡定說道,蹲下身將那屍體身上的東西翻了個遍。 “切,什麼勞什子徒弟俺才不稀罕呢。”說著喝著酒,悠哉悠哉的邁步。 容年猜不透幾人的心思,但至少齊郅鳶肯定是衝著徒弟之位來的,不過以他的人品… 容年看了齊郅鳶一眼,齊郅鳶將死者的眼睛撫上,又站起身來。 “怎麼了?”容年一直盯著他看,他以為是自己過敏又犯了,趕緊低頭看有沒有起紅疹。 “沒事。”容年訕訕的說道,齊郅鳶也不像那樣的人。 眾人都將這件事當成了一個小插曲,默契的不再談論。 山腳下,他們抬頭一望,這山頗高,草木繁茂,都找不到下腳的地方。 “這破山,連條路都沒有。”李易得從懷裡掏出匕首,嘗試割斷這些半人高的草,好弄條路出來。 “別急。”齊郅鳶阻止道。 “怎麼?這位小兄弟有什麼見地?”李易得好奇的打量著他。 “你是喝酒喝傷了腦,朝山上看。”聞末毫不留情的損道。 “切,你們都不動,誰知道你們腦子裡想些什麼。”李易得不服氣似的收回匕首,做了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容年也看出了山上的不對,這樹木似乎排列有規律,遠遠的看去倒像個法陣。 他驚醒過來,不過這法陣並不是他的強項。 “跟著我。”令才仁朝著山裡走去,王大壯對他似乎十分信任,跟著就走了,順便還招呼容年。 瞧他那自信的樣子,容年有些訝異,這哥們真是個人才啊。 “他還懂陣法?”容年向王大壯問道。 “我也不清楚,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沒問題。”王大壯的回答讓容年哭笑不得,還有這種說法。 但現下也只能跟著令才仁先走了,畢竟他們這群人裡,都是些一知半解的,萬一走錯了,那可得不償失了。 眾人跟著令才仁,只見他朝著深草處走去,那深草竟然朝兩邊分開,露出一條道來。 “嘿,這小子有些真本事啊。”李易得感慨道。 聞末拍了拍他的肩膀,“廢話真多,跟著走。” 令才仁朝前走著,他們就在後邊跟著,不敢落下。 “停。”令才仁發話,大家便停了下來。 “前邊沒路了?”王大壯探頭探腦的問道。 “不是。”他嘆了口氣,想來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這草太高了,我看不清方位。”令才仁需要透過樹木所在的方位,來判斷法陣的生門在哪裡,卻沒想到越往裡走,草越來越高,已經將他們都攏了進去。 此刻,四周的草將他們包圍,只透出些許光亮,壓抑十分。 “來,你站俺肩膀上。”李易得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令才仁過來。 令才仁當然不會跟他客氣,踩著李易得攀上他的肩膀。 “再高點。”令才仁在手裡畫著什麼,似乎在判斷方位。 “俺可高不了,俺就長這麼高了。”李易得已經盡力了,眾人見不前方的樣子,只得靠令才仁了。 “不好。”他此話一出,李易得十分激動,差點把他摔下來。 “令兄弟,前邊發生什麼了?”王大壯問道。 “這法陣一個時辰會轉換一次,本來生門在東南方向…現在轉到了西南方向。” 令才仁沉默了許久,他得親眼看到樹木的轉換,才能明白這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