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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其實也沒關係。&rdo;

他還未來得及說話，小兔子又重新彎起眼睛，笑了笑：&ldo;我能做的，只是從我面前的所有選擇中，挑出一個最適合我的答案，然後不停地往下走，僅此而已。&rdo;

&ldo;萬一挑錯了呢？&rdo;他眯了眯眼睛，胸口處有些悶。

兔子搖搖頭，臉上綻放出耀眼的笑容：&ldo;起碼目前來看，我挑選出來的答案，都還不錯呢。&rdo;

許翊愣了下。

而後輕笑一聲，靠在了車門上，嘆了聲：&ldo;是啊，所以說你運氣好。&rdo;

但他心裡明白，結果好壞與否，無關運氣。

而是她永遠會積極勇敢地做出選擇，而不像他，每每停在了半路。

許翊眯起眼，望向遠方不斷匯聚而成的颶風。

&ldo;小矮子，&rdo;他張了張口，&ldo;如果明天……&rdo;

他復又頓住。

&ldo;什麼？&rdo;兔子湊近，納悶地問道。

&ldo;沒什麼。&rdo;許翊搖頭。

根本不需要明天，也不需要其他的佐證。

這一刻，他似乎已經明確了心裡的答案。

兔子睡下後，許翊將她抱回車內，為她蓋上了保暖的衣物。

涼風吹開她的髮絲，露出她光潔的額頭和安詳的小臉。又長又翹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迎風微微顫動個不停。

許翊看著看著，心口處突然癢癢的。

他頓了下，俯身，輕輕在她的眼睛上點了一下。

一回頭，就見一個大塊頭站在車窗外，滿臉歉意地沖他擺了擺手。

&ldo;……&rdo;

許翊下了車，大塊頭撓了撓後腦勺，尷尬地說：&ldo;我想來給你們送一份火腿，沒想到……哈哈哈。&rdo;

&ldo;謝了。&rdo;他接過，微微頷首。

大塊頭又笑了笑，遞給了他一支煙。

像是沒話找話說似的，道：&ldo;今天風真大！&rdo;

許翊俯身，靠近顫動的火苗點著煙後，輕輕&ldo;嗯&rdo;了聲，顯得興致缺缺的樣子。

&ldo;你女朋友？&rdo;大塊頭又問。

許翊闔了闔狹長的眸子，修長的手指夾著香菸，落了兩下灰。

&ldo;不是。&rdo;他淡聲道。

他舌尖抵著後槽牙，眯著眼睛看向遠方。

片刻後，他輕笑了聲，又道：&ldo;心上人。&rdo;

&ldo;哇哦，&rdo;大塊頭擊了下掌，感嘆道，&ldo;真浪漫。&rdo;

浪漫？

許翊沒吱聲。

也許吧，但這種浪漫未必見得是好事。

兩人沉默了下來。

縈繞的煙霧在風中瀰漫著，直至燃盡最後一絲。

許翊丟掉菸頭，斜靠在車門上，偏頭問：&ldo;明天能看到龍捲風嗎？&rdo;

&ldo;這誰知道呢？&rdo;

大塊頭聳聳肩，毫不在意地說：&ldo;我們能做的，不也就只有不停地探尋、不停地追趕而已。&rdo;

許翊頓了下，笑道：&ldo;你們都一樣。&rdo;

&ldo;是我們都一樣，&rdo;大塊頭糾正他，&ldo;不一樣的人，誰會不要命地到這兒來？&rdo;

許翊沉吟半晌，沒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