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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其他人的靈力侵入自身,就如同是將自己的心臟放在他人手中任人把玩。
這個時候只要沈長越有萬分之一的不善,他就毫無活命之機。
兩人在屋中對峙,絲毫未覺屋外已經有人悄然而至。
万俟黎看起來時常宿醉模糊不清的眼睛此刻清醒的睜開,手裡的酒壺也別回了腰間,站在院外神色莫名。
明何嘖了一聲,幽幽的嘆道:「呵呵,你帶回來的?就這麼看著他們自相殘殺?」
「自相殘殺應該不至於」万俟黎嘴角抽了一下。
他當時到的時候分明就是一人一蛇拼死也要互相守著,剛剛那條蛇出事,哪怕是條野性未除的魔獸也絕不肯放棄,怎麼到了人這兒就你死我活?
「我的紫靈丹可不比那些廢物煉製的,藥力霸道非常,我也是聽著院長的態度和你親自出手收徒,以為是什麼絕世天驕才用的最好的藥,死了可別怪我啊。」
「放心,怪不上你,」万俟黎掀了掀眼皮,聲音無端淡漠滄涼,「生死由命,若是當真挺不過去,那也是他的命。」
修煉一途,千難萬險,多少絕世天才半路折戟,若是這麼好的一份機緣都抓不住,反而出事那也是他活該沒有這個運道。
「戚,若是你當真這麼想,就根本不會過來。」
明何翻了個白眼,嘀嘀咕咕,慢悠悠的借著月光去翻自己的藥材。
相比院子裡秋風習習互相調侃,屋內則又是另一翻景象。
沈長越的靈力緩慢的貼合在他稀薄的靈力剛剛聚集起來的靈核之上,絲線一般的銀白靈力牢牢包裹住脆弱的靈核,只要稍稍用力,那剛剛半成型靈核就會化成一片碎末。
「你想幹什麼?」
沈長越瞥了一眼身旁的人,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含混著鮮血往下流淌,然而哪怕如此境地,他看起來仍然是鎮定而堅韌的。
軒轅罹盤膝而坐處於修煉當中,沈長越跪在他身前,甚至因為手放在他脖頸之後的緣故,看上去竟然一些莫名的親暱,沈長越仗著他看不見,頗有些奇異的彎了彎嘴角:「原來你也會怕?」
他這句話說完就破功了,哪兒有來勢洶洶興師問罪取人狗命的人有這麼玩味的語氣,於是低斥了一句:「別動!」
纏繞在靈核上銀白絲線調動著顫動,片刻後勾動出丹田核心處勾出一根細長的銀絲,長約三寸,從脆弱的靈核裡緩緩剝出,而後驀然碎成一滴靈力水汽。
引匯出自己埋下的□□也是個力氣活兒,尤其還要一邊運用靈力,一邊還要抵抗住軒轅罹體內本身的靈力攻擊,靈力破碎的一瞬間,一滴冷汗同時從軒轅罹和沈長越額頭滴落。
「我已經把當初我種在你體內的靈力取了出來,」沈長越稍微睜開眼,手卻還是未曾離開他的脖頸,「現在你運轉靈力,我為你護住心脈,盡全力晉級。」
軒轅罹知道沒有時間猶豫,乾脆的藉助沈長越的靈力中和,忍著經脈撕裂般的劇痛將靈力全部引入丹田。
「凝——」
隨著一聲厲喝,破碎了數月的靈核重新凝聚,充盈了整個房間甚至是整個院子的靈力都在瘋狂湧入青年的身體。
經歷過一次破碎和一次重新凝聚,這顆靈核比原先更加凝實堅硬,所能吸納的靈力也呈幾何倍數增長,原本的漩渦中心即將被攪碎的青年成為了鯨吞蠶食的霸主,不過片刻功夫,院子裡的靈力就全部就席捲一空。
甚至因為其過於強勢的吸納,摩訶學院東南一角的靈力被一種蠻橫的吸力強勢掠奪而去,無數半夜還在埋頭苦修的學生從修煉狀態中驚醒。
「這是哪個學長要突破了嗎?竟然如此大規模的吸取靈力?」
「怎麼這麼霸道?自己晉級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