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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幻視出這隻鳥，妹你還看到過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沒呀。」神渡泯語氣和平日無二，是聽了就能拳頭硬起來的賤兮兮語調，「我只是在詢問病情，看看你還能不能治了。」

「……你說你怎麼就沒摔死呢。」神渡煙揉了揉太陽穴，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又把病患送回醫院，「不過我可能是得去看看醫生，偶爾能看見幻覺一樣的東西，還都長的很抽象，害怕倒是不至於，驚嚇還是有的。」

神渡煙一開始只覺得自己看錯了，後來又接二連三的看見，才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精神方面有問題，還是視力方面？管他呢，都是這個兄長給氣的。

神渡泯憐憫的看了她一眼：「真可憐。」

神渡煙炸毛：「你再說一句，我這就送你回醫院！」

神渡泯借著身高優勢揉了揉妹妹毛茸茸的頭，「好嘛好嘛我錯了，下次帶你去夜市，隨便吃，我請客。」

看來他得把行程替換一下，決定了，先不回學校。

反正他還請著病假嘛。

赤司：帶不動，冷漠jpg。

第8章 規則 其一

「是，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你們咒界提供一些關於咒力的資料，當然，如果你知道些什麼，也可以告訴我。」

神渡泯雙手交疊，透過咖啡館玻璃牆的陽光灑在他的半側身上，黑色的頭髮和白色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襯得他色彩分明。

坐在他對面的是上次硝子留下電話的輔助監督，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明明看上去只是個普通的少年，偏偏給了他一股很強的壓迫力。

「這個……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咒力，完全沒有咒力的體質是天與咒縛，也就是所謂犧牲所有的咒力換取遠超常人的體魄。」

在和對方周旋了幾個回合之後，輔助監督發現對方對曾經的咒界十分了解，卻對近現代的很多整合過的事情沒有任何耳聞。

活像是千年前的咒術師。

「嗯，我知道這個，不過我需要更多的資料。」神渡泯抿了口面前的咖啡，伸出舌頭感慨好苦。

真想不通這麼苦的飲料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人喜歡，他一向對這些敬而遠之，不過總不能這麼嚴肅的會面他點一杯果汁吧。

「這這這……我只是個小小的輔助監督，不知道您說的那些能不能實現。」

輔助監督有些侷促的回答顯然讓神渡泯有些不滿，他擰了擰眉頭，曾經沾染過滿身的罪孽與鮮血的咒具靈體，冷著臉的時候頗有幾分壓迫感。

「我想見一見你們咒界說的上話的人，籌碼的話……不知道一張能夠暴露咒靈存在的照片夠不夠。」

此刻他無比感謝摸魚偷懶玩手機的仁王，如果不是對方，他現在哪來的談判資格。

他拿出手機，上面赫然是仁王發來的圖片，他放大讓輔助監督看清。

他需要弄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他胸口那個貌似是放燈芯的洞究竟是什麼。

加之現在絕對是徹頭徹尾的人，才不要做回那盞破煤油燈。

輔助監督聽到他的話表情一變，顯然是知情人。

「神渡先生……是在威脅我們嗎。」他語氣有些僵硬。

「是。」

神渡泯大大方方的承認，「我只是個普通人，咒界即使在俗世有不俗的影響力，也得遵循「規則」吧，任意處置一個普通人，說來倒也簡單。」

「不過，在沒有弄清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就隨意動手的話，也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誰知道呢。」

他依舊輕輕的笑著，像是無害的大男孩，語氣也沒有太大的波動。比起威脅，更像是一種通知。

輔助監督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