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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灌了嗎?」
「沒有。」有他盯著怎麼可能讓她灌。
「那不就對了?」白蓁蓁聳肩,「你覺得我看不出來他的車鑰匙是租的?看不出來他私人訂製的表正確讀法是除去百達翡麗?看不來他滿場威風八面的花心獵艷底下是摳門吝嗇到連一杯800元的酒都捨不得請的窮鬼嗎?」
他甚至都撐不起一個海王的頭銜,海王怎麼會連八百塊都出不起呢?八百塊都出不起的叫海螃蟹,放在他們這兒的海鮮市場是要被拿去清蒸的。
「那你沒出軌?」抑鬱一掃而空,沃爾納從來沒覺得這屋裡的空氣如此清新,他想他不用買空氣清淨機了,搞幾盆常青綠植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出你媽了個巴子的鬼。」白蓁蓁抄起那書就朝他臉上丟,然後又陷入了思考,「不過你剛才說了出那麼一兩次軌你可以原諒,那我……」
「不,我沒說過這話。」沃爾納斬釘截鐵的否認。
「不,你說過。」
「沒說過。」
「說過!」
見勢不妙轉移視線經常是白蓁蓁慣用的伎倆,沃爾納都摸出門道來了,「你不要試圖轉移話題,避孕藥的事你還沒說。我跟弗朗茨都戴套,你到底為什麼要吃避孕藥?」
白蓁蓁卻少見地撅起嘴,審視他好久才說話,「你不記得了?」
她很少這麼認真地盯著他看。
「記得什麼?」
在她逐漸泛起不滿的眼神裡,忘掉了什麼的感覺確實越來越強烈了,沃爾納下意識地張口,那真相呼之欲出,「是……」
「是第一天的時候。」
白蓁蓁在他未說出口的時候就替他補上了那段被忽略掉的記憶,「第一晚的時候,你沒有戴。」
而後眉尖一蹙,又露出個嫌棄表情,「在這一點上,你確實比不上弗朗茨。他從一開始就乖乖戴著套,此後每天身上都能摸出套。」
沃爾納的記憶這回終於趨於完整了。
他想起來了,那天他不是不想戴,他是找不到。那麼大個屋子,酒店不給客人準備保險套的做法實在是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但這一點能成為弗朗茨的加分項嘛?
「你不覺得身上隨時隨地都帶著保險套的男人更不靠譜嗎?」
「那總比找不到保險套就乾脆不用了的男人更靠譜吧!我當時還是一個人去買的藥!」
「你當時要是來找我,我會不陪你去買嗎?」
「找你?你先自己看看你乾的那些好事吧!還指望我主動去找你,想的倒挺美!穿件衣服吧你!」
「我現在在跟你說避孕藥的事,你不要牽扯到其他地方。」
「我也在跟你說避孕藥的事,它必須牽扯到其他地方!」
……
可想而知,接下去整個下午他們的相處都不會太過愉快,而此刻距離弗朗茨出門的時間還沒過去三個小時。
他剛剛抵達機場,婉拒了和機組人員共進午餐的提議,理由是已經吃過了,是一頓中式午餐,是跟一位男士一位女士共同享用的。那頓午餐的氣氛曾經也是平靜又和諧,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兩位男士女士現下在家裡,又吵得不可開交了。重點不是男士也不是女士,重點是又,又雙叒叕。
第57章 補考
是不明朗的午後。
暴雨持續了一整天。
窗戶緊閉著,雨水緊貼著玻璃曲折淌下,窗簾被拉開,透進來的光線灰濛濛,映亮了靠窗的一方大理石桌,桌面上擺放的一副棋盤。
棋盤是黑白相間交錯並列的六十四格,棋子是黑白分明兩陣對壘的三十二枚。
左側陷於陰影的沙發伸出一隻手,青筋微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