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文人學士顯醜聞(第1/2 頁)
秦愚走入大理寺,直奔地牢此刻秦昇所在之處。 而秦昇審問蘇宴也有五日,如今卻沒有一點進展。他料到秦愚會來,看到秦愚也就不驚訝。 只是不願在秦愚面前難看罷了。 秦昇從案後站起來,朝秦愚行禮,然後陳來:“蘇學士這幾日寒苦,寒冬迫近,也要在這裡受難。” “蘇學士可有說什麼?”秦愚看了一眼伏在案上凍的發抖的蘇宴。 秦昇搖搖頭,道:“蘇學士言他恪守本職,巡視考場未曾發現過異樣,就是收卷縫線都是他親眼看到的。” “只說這些?” “只說了這些。” 秦愚看了看蘇宴,然後雲淡風輕的說:“蘇學士在太學任何官職?” “學究罷了。” “太學裡的博士如何能叫學究?死了的林生才是學究。”秦愚摸了一把潮溼的桌案,繼續說:“蘇學士在上京城的名聲,只有清廉雅尚四個字可說,雖任職多年,人們還叫您一聲學士。” “博士在太學給世家子弟教授知識,傳授經驗,如若他們徇私舞弊,恐怕也會傷了老師的心吧?” 秦愚繞著桌案走來走去的說話,就是不坐下來:“您的家眷擔心您,日日在外面等著,如今您能回家了,他們也安心了。” “桓王殿下拿我家眷指點我?”蘇宴冷笑一聲,抬起頭看向秦愚。 “我沒有這個意思。”秦愚低下頭,望著蘇宴:“可蘇博士以為我會拿捏你家眷,自會覺得出了大理寺門,我拿你毫無辦法;可蘇博士出了這門,上京權貴那麼多,到處都是杯弓蛇影只人,能拿捏蘇博士家眷的,只會更多。” “話雖難聽,但並非沒有道理。”秦昇接著對蘇宴說話:“他們巴不得你在這裡終了,你安然無恙離開大理寺,反而會讓他們害怕。” 蘇宴自然明白秦愚和秦昇之意,可他處在如今的懸崖邊上,前是敵弓,後是深淵,他若要活著,此刻除非上天入地。 “殿下與其與我消磨,何不轉念想想。文考京試何等森密,我雖為主考官,可考場林林總總共有三十間,每考場有四位考生兩位監考,一百二十餘人二百四十隻眼睛,我又能在考場做何事?” 秦愚皺了皺眉,他深知蘇宴之話並非沒有道理,但這也只是蘇宴為了開脫自己而說。可這也是可以為方向之處,或許其中舞弊最關鍵處,在收卷之後的過程中。 “考卷放在何處?” 秦昇看了一眼秦愚,說:“自然在禮部的貢院。”他知道秦愚想幹什麼,檢查已經封密的舉子試卷需要皇帝準批,不論是自己,還是秦愚,恐怕都不能輕易得到口諭。如今雖然因為秦愚,事情有了一點眉目,但秦昇寧願自己去請旨,也不想和秦愚同判案。 秦昇先行一步,進宮請旨,秦愚則被他拋在後面。 牧昀問他是否跟去,秦愚看了看坐上回家馬車的蘇宴,道:“直接去貢院。” 雖然不知道秦愚為何忽然加快了步伐,但牧昀明白,能讓秦愚緊張起來,恐怕事端就是變得不簡單了。 貢院設於禮部之內,這還是秦愚頭一次進政事堂。 禮部侍郎齊笑添躬身跟在秦愚身後,為他指引道路。看起來雖畢恭畢敬,卻也愁苦滿臉,他給路過的主事司務擺手,又給秦愚說:“不知道殿下為何忽然要來貢院,可是有什麼差事?” “我來查試卷。” “這……”齊笑添臉色大變,趕緊道:“查捲開宗是要有陛下準批的,殿下可有文書?” “文考主判何在?”秦愚回頭看了一眼齊笑添,問。 “臣這就去叫他。” 秦愚和牧昀站在貢院門口,小小的房屋建在四方院子裡,所有考生的卷子,就存在這處。 過了一會兒,齊笑添領著一個留著滿下巴鬍子的男人走來,那人行禮說他是主判郭英。 “你是主判,可知這次文考中,考生試卷有無異常?” “回殿下,並無異常。” “沒有異常就是沒有舞弊咯?” 郭英嚇得連忙跪地,說他不敢斷言陛下與殿下的決義。 把郭英扶起來之後,秦愚看了看貢院,道:“我自然相信主判的眼睛,無人勾畫試卷。” 秦愚回頭看了牧昀一眼,就站在一邊等待秦昇。 “殿下為何又不急了?”牧昀看著再次悠哉悠哉的秦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