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樹根為何根為何(第1/2 頁)
“因為殿下不會當上皇儲的。”嚴虞雲淡風輕的說:“你恐怕不知道太子當初是如何生病的吧?” 秦愚依舊不語。 “那也是一次相誼,可惜,不是在清月樓,是在忘懷樓。”嚴虞抿了抿熱茶,繼續說:“忘懷樓背臨水地,宴席在二層,太子被推了下去,是我親眼所見。” 秦愚攥緊了雙手,恨不得把那顆玉珠給捏碎。嚴虞吐出的白霧和窗外的雪花一樣潔白,但好比沸水蒸騰,讓人燙手又心急。 “誰推的太子?” “桓王還不明白嗎,當然是四皇子了。”嚴虞莞爾一笑,那樣溫婉,卻叫秦愚想起了長公主秦躍,還有玉城的詢兒。 說話越如菩薩面孔的人,恐怕越是心狠手辣。 “秦垠為何害太子?” 嚴虞垂下眼瞼,玩弄著頭髮望向窗外避開秦愚的目光:“我只聽到說什麼蘇丞,有什麼事還要瞞著兄弟,為何不能查之類的話。 蘇丞為兩朝老臣,於先帝,聞祖父之說,還是忠臣良將一伐的,我若多個心眼,便知道恐怕和皇宮的風雲有關,與桓王牽扯,只會引火焚身。” “你牽扯七郎不是引火嗎?” “良臣擇主而事,這是皇儲的風雲,桓王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秦愚當然清楚,蘇禎在皇帝進入皇城時忽然倒戈太過倉促,任誰說蘇禎沒有準備都不會相信。 嚴虞說的,是皇位的風雲。 “上京風雲變幻詭譎,眼看繁華都景迷人眼,只有看清局勢才能謀求未來。”嚴虞站起身,又低聲道:“怎麼都難輪到不是親宗的桓王。” 到此,秦愚果然想起了漏掉了什麼。 他第二日就來到了大理寺,查萬老案宗,得知萬老確實是被烏衣門殺手所殺,頸部刀傷,雖有反抗,但受傷和人死亡之間的間隔不超過兩刻鐘。 萬老被殺後並沒有立刻死亡,那他死前被文童發現時所看到的黑衣人則是第二人,第二人趕到取走信件,卻被趕回家的萬樓以為就是殺人兇手。殺人兇手和取物之人前後腳中間間隔不過兩刻鐘…… 大理寺少卿文堯也有些顧慮,他說這證物賬冊上雖有蘇禎私印,但字跡卻並不相同:“臣起初看到賬冊時,並不以為這是蘇丞之筆,但書冊側面有蓋私印,溫忠賊子家中也確有贓物,我也無從懷疑。” 文堯雖只說了半邊句,但秦愚已經領會了他的意思。 意思則是這賬本恐怕是萬老代筆,秦愚仔細聞了一聞賬冊,確有一股周山墨的味道,而萬樓,就有這種墨水。 秦愚離開了大理寺,心中的疑竇更是如雲。 如果是溫忠招人殺的萬老,後腳就有人去拿證物,說明後人是知道溫忠要殺萬老的,才藉此機會拿走信件。 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萬老讓文童當日整理出來那些信件,莫非是有人和萬老約定,夜中來取嗎? “或許,知道溫忠殺萬老,和找萬老要信件的人是同一人。”青君忽然說話。 “青君何意?” “青君以為,溫忠並不是樹根。他知道危機即將到來,就去求助樹根,樹根讓他先去殺人滅口,而自己則誘騙萬老把物證拿出來,謊稱自己夜裡要去取回。 可萬老會錯了意,以為是要拿那些已經放的亂七八糟的信件,便讓文童好生整理出來。 來拿物證的探子,以為這整理出來的信件就是會揭發溫忠和樹根的證據,拿到後就逃走了。”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秦愚回頭問青君。 青君笑著點點頭:“萬老死前就看見了,但因一直沒有理好頭緒,才沒告知五郎。” “樹根,會是蘇禎嗎?” “肯定是他。”青君果斷接話:“他購買周山墨就已經有了嫌疑,其次,能操使萬老的主子,只有蘇禎。” 後來秦愚也沒有閒著,他去了皇宮,想要拜見太子,卻看到在東宮外徘徊不定的秦婉兒。 “雪地如此寒冷,婉兒為何一人在這?”秦愚望了一眼東宮,回頭又看向秦婉兒。 秦婉兒小臉凍得通紅,卻也不捨得離開,秦愚就把自己的披風給她披上:“為何不進去?” “長姐在裡面。”秦婉兒眺望過去,想了半天,又說:“我想跟長姐進去,但又擔心,談的是公事。” 秦愚皺了皺眉,目光又落在秦婉兒身上:“你可以一會兒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