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不為情愛為承脈(第1/2 頁)
迴廊走盡,再推開門,則又是一道昏暗無比的通道,寒氣從通道盡頭的黑暗重來,只有微弱的燈光。 踏入這個通道,便是將春意走到盡頭,再次回到了人間。 小僧人秉燭帶無憂和秦愚又走到了通道盡頭。 “開啟這扇門,就是渡嚴塔的佛殿。” 無憂用手觸碰著那沉重的木門,在燈火下看著那陳舊老化的雕刻。 小僧人一個人推開了這扇大門,門吱吱呀呀的響著,裡面微弱的晝光就照在無憂的身上,她目及之處,則是那尊巨大的、灰塵極厚的觀世音菩薩像前,盤腿坐著一位僧人。 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看見晝光穿過他身後緊鎖的門,照在他的背上,好似為他編織的神環佛光,神采奕奕的在他周身流淌。 她毫不猶豫,合手跪下,秦愚也很利索的跪在她身邊。 “弟子苦海女無憂,前來求見清彌師父!” 她擔心相隔太遠,於是專門喊得大聲,可聲音只在通道里迴響,等迴響也消失了,卻也不聽有任何聲音。 小僧人不準二人擅入後,就撤到一邊站著了。 秦愚望著清彌,好像他也不呼吸,紋絲不動,宛若一墩石像,身上落滿了灰塵,脖頸處甚至還纏著蜘蛛網,幾乎不知死活。 “弟子苦海女無憂,前來求見清彌師父!” 無憂又喊了一次,可回應她的,依舊只有通道里的迴音。 過了一會兒,小僧人才來規勸無憂:“施主沒用的這樣,清彌師父只見真佛,如若不是,他一句話都不會說。” “那渡涯法師呢?他又說話嗎?” “他的確說話了,說了一句法師請進,但其他的小僧在這裡守門,還真是聽不到。” 後來一直到了午時,無憂肚子餓的咕咕叫,才算摸了鼻子上的灰,遺憾的離開了嚴生塔。 坐在馬車裡的時候,秦愚見無憂一直看著窗帷外,心想興致勃勃的來到嚴生塔,跪了這些個時辰,卻都不得見,不知道她心裡要委屈成什麼樣。 正當秦愚想要安慰無憂時,無憂卻轉過頭,看著秦愚:“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事了?” “什麼?” 就見無憂忍俊不禁的看秦愚發愣,最後才說:“今天立冬啊。” 這時的秦愚才反應過來,今日是他的生辰。 “沒想到,我第一次給人過生辰竟然是五郎。”看無憂興致勃勃又期待滿滿的模樣,秦愚卻不由笑起來,本想著無憂會因嚴生塔的事掛心,不曾想她是要給自己過生辰。 “我還以為你要委屈一會兒呢。”秦愚低了低眉,饒有意趣的抿著笑,柔水溢目宛若春泉的看著無憂。 “那也不能今天,今天就勉為其難苦中作樂吧。”無憂搓著下巴,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鬼點子。 “你要做點什麼給我秦五郎?” “晚膳的時候來找我便是。” 下了馬車,無憂就給秦愚揮手告別罷,扯開步子就連忙跑回了宮殿。 她讓宮娥幫她找來了筆墨紙硯,赤墨綠墨都要俱全,一直塗塗畫畫了一下午,一堆宮娥為在她身邊,卻看不懂她在畫些什麼,只是覺得新奇,本以為這傳說地靈與世人毫無關係,可她卻會用筆,會遐想,會琢磨這些世人才感興趣的奇怪的東西。 而秦愚本來是一邊等待青君的訊息,一邊琢磨穆蘇湖準備耍什麼花招,結果卻接到了穆蘇湖的詔令,將他宣進了萬冬殿。 萬冬殿內就和他上一次到達冬地覲見時的陣仗一樣,幾乎所有帳幕臣子都在這裡了,他們分列兩邊,看著這個找到苦海女的大津英雄,走到前面來。 秦愚朝穆蘇湖行禮,之後才抬頭看向他。 “你表哥說,今天是你的生辰,今晚,孤特意為你設下了宴席。” 秦愚沒有動容,如若是冬地王下的指令,那他根本無從拒絕。 “謝王上厚愛。” “另外,要和你談談苦海女的事。”穆蘇湖看了一眼多爾月,多爾月便走下來,念起他記在懷裡羊皮捲上的事件:“大津已經得知了苦海女在北部的訊息,東北嚴衛,西北望樓皆在整兵,要與北蠻抗衡。” “北蠻的喀爾丹王已經迭位,喀爾丹羽是一個奸詐之徒,他不會和大津開戰的。”秦愚果斷回話:“他會將矛頭指向龍族,並聯合大津攻來龍族。” 秦愚的話讓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