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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嘿嘿一笑,「當然,您要是在這過夜,我們這也有姑娘能把兩位爺伺候好……」
「咔噠——」
青玉茶盞被那帶著帷帽的少年放在桌上,不大的一聲,卻讓邵雲朗莫名的抖了一下。
還有點心虛是怎麼回事?
他晃了晃扇子,又摸出一張銀票,「我們過夜,但爺要兩個地坤。」
小廝笑容一僵,「爺你說笑了,我們這兒沒有地坤,讓地坤出來賣,那可是要殺頭的。」
「是麼……」邵雲朗眨眼,又摸出一張銀票並一個深色的木牌,「現在有沒有?」
小廝一見那木牌臉色就變了,快速的說了一句,「小的這就去給大爺安排。」
然後他便捧著那木牌,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等人走了,邵雲朗長舒一口氣,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顧遠箏一撩帷帽下的輕紗,挑眉問:「那牌子?」
「呼……」邵雲朗前傾身體,湊的近了才小聲說:「去你家之前,找了『鬼市』的人幫忙買的。」
所謂鬼市,不過就是黑市,流通一些明面上不讓流通的貨物。
顧遠箏真心道:「殿下好手段。」
「算不上手段。」邵雲朗擺擺手,「不過是在織金河上漂的久了,三教九流都認識一點……唔?顧兄,你有沒有覺得,這屋裡的香還怪好聞的?」
顧遠箏凝神輕嗅,頷首道:「甜而不膩,確實是……」
他頓了頓,「春-藥?」
邵雲朗:……
「這東西現在點起來有什麼用?」邵雲朗一手掩住口鼻,一手推窗,「還沒送人上來,先點了助興的藥?這順序不對吧?」
他推了兩下,窗子毫無動靜。
顧遠箏一手掀開帷帽,俯身在窗縫上看了一眼,「外面抵住了。」
邵雲朗臉色一變,快步走到門邊,伸手一推。
門外細微的鐵鏈摩擦聲傳進來,有人在外面將門鎖上了。
兩人對視一眼,邵雲朗低罵一聲,「孃的,他們給我下套!」
顧遠箏拿起桌上的涼茶潑進香爐,濺起一些飛灰,他放下茶壺,一手支著額頭,垂著頭,身體細微的發著抖。
藥效竟然已經開始發揮效用,顧遠箏半眯著眼睛,強自壓制著躁動的信引,白檀的冷香卻還是在瞬間盈滿室內,更要命的是,邵雲朗還疾步走了過來,低聲問他有沒有事。
灼熱的呼吸間,那人的聲音都開始飄忽不定,然而顧遠箏卻隱約嗅到了酒香。
醇烈的,纏綿的糾纏著白檀的冷香,像一觸即燃的煙花,瞬間侵蝕了感官。
那是和他契合度極高的地坤信引,在平時對天乾而言就是極致的誘惑,更何況他現在被催-情-藥誘導進入了易感期。
他抬頭,循著味道,眼底微紅的看向站在他身邊,滿面焦急的邵雲朗。
「顧兄?顧遠箏?你還好吧?」
興許是這藥對澤兌影響沒那麼大,邵雲朗雖然也燥的慌,但神智仍清醒著,見顧遠箏紅著眼睛看過來,他立刻抬手做發誓狀,「顧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做什麼禽獸之事……」
要是顧遠箏受藥效影響撲過來,他就只好先將人捆起來了。
可費盡心思這樣坑他們兩個,那人到底要做什麼?
他剛隱約理出個頭緒,就被一直垂著頭的人捏住了手腕。
邵雲朗愕然,「顧兄?」
他看著顧遠箏,微微一愣。
人還是那個端方溫潤的人,眼神卻和他平時看到的翩翩少年有些許不同,像束縛在籠中的獸,一朝掙脫鎖鏈,那眼神似要磨牙吮血,把看中的獵物連皮帶骨的吞入腹中。
可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