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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岑岑臨走之前,盯著一襲家居服的紀燃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頗有一副老領導的樣子,「紀醫生,加油!」
蔣岑岑救場結束以後,小朱親自來接她,「岑岑姐,燃哥最近不上班嗎?」
「他給單位請了半個月的婚假。」
「那你們不去度蜜月嗎?」
蔣岑岑想了一下,直覺最近應該沒什麼時間,「以後吧。」
她想到紀燃在家搞裝修,說要給她的房子「添磚加瓦」,眼睛亮閃閃地,有些期待,一邊和小朱說,「還有點期待。」
蔣岑岑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開啟門進去,屋裡一片漆黑,她試探地喊了一聲:「紀燃?」
蔣岑岑的聲音在客廳裡迴蕩,她抿了下嘴角,紀燃不在嗎?
蔣岑岑順手按開客廳盞燈的開關,「啪」地一聲,眼前瞬間亮堂起來。
蔣岑岑往沙發的方向望,她的腳步愣了下,看到沙發上窩了一個人,他垂著頭,喪氣地耷拉著腦袋。她把外套脫了,一邊往裡走一邊問紀燃,「怎麼不開燈?」
蔣岑岑沒來得及看房間被紀燃佈置成什麼樣了,她連忙走到他身邊,直覺紀燃的狀態不對,斂著眸子,一向沉靜的目光有些慌亂,啞著嗓音問他,「怎麼了?」
紀燃悶聲不響,蔣岑岑的心被揪起來,她耐心地又問了一句:「紀燃,出什麼事了嗎?」
他一聲不響,上半身往下壓,手扣著蔣岑岑的後腦勺,帶著掠奪的氣息,沒有任何力道的控制,試圖將她吃幹抹淨。
報復。
蔣岑岑下意識的想到了這個詞。
蔣岑岑推攘著紀燃,她的呼吸急促,髮絲也在瞬間變得凌亂,聲音溢位口,「疼——」
聽到她的聲音,紀燃的動作瞬間變得僵硬,他抽身離開她,身體朝著沙發後仰了過去。
借著光線,蔣岑岑看著紀燃,他的眼角一片通紅,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蔣岑岑記得,她見過紀燃最生氣的樣子的時候,還是在紀念悄悄地一個人跑來東莞的時候。
而這次,他似乎比上一次還要生氣。
「念念又惹你生氣了?」
紀燃機械似地緩緩轉過頭,無力地盯著蔣岑岑,蔣岑岑心一揪,盯著他,主動靠近,「紀燃——」
她霍地想起了自己,「我總算知道,我什麼都不說的時候,你有多憋屈了。」
她緩聲說:「有什麼事,你告訴我,我和你一起扛,行嗎?」
紀燃霍地扯了聲笑,他略彎了身,從茶几上抽過一張照片,伸手遞給蔣岑岑。
蔣岑岑一回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紀燃身上,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張照片,她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忽然想起來什麼,倏然從紀燃手中抽過照片,僵硬地盯著紀燃。
這是他們的畢業照。
那年,紀燃拉著她,讓吳瀟讓他們拍了一張畢業照,透過企鵝帳號給她傳送過來,蔣岑岑一直儲存著。直到她那天在醫院偶遇紀燃,她以為他結婚了。
她的初心,從來都是要自己那麼喜歡的人好好的。所以,就對自己狠一點,忘了他。
那天,她甚至將這張照片扔進垃圾桶,最後,她還是撿了回來。
所以是今天紀燃在家收拾的時候,進了儲物間,找到了它?
照片背後的一行字,格外的刺眼,「紀燃,祝你幸福,和自信張揚的女孩。」
紀燃哂笑了聲,「蔣岑岑,你是大善人?還祝我幸福?」
蔣岑岑把照片重新放回茶几上,她抿著嘴角,聲音有些低:「那時候,我以為你結婚了。」
紀燃默聲,沒有回應。
他悶聲將她抱回房間,蔣岑岑茫然無措地盯著紀燃,她拿這麼生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