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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拖了這麼久總歸是要解決的。」
「凡真,你真是個人美心善的大美人!不過你就不必替我操心了,」白易用手撐著下巴,衝著蔡凡真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個飽含深意的狡黠笑容,「而且你要是去找她,她不知道還會怎麼抓狂,大機率會覺得你是勾引我的狐狸精。」
蔡凡真輕咳了兩下,轉頭喝了口茶:「說什麼呢?」
「不信?你可以去試試,不過我不建議你這樣做。」
白易臉上雖然總是掛著笑容,但陳詞卻能從裡面讀出幾分悲哀,如果你愛一個人,最後卻要弄得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步,不知道是愛的那個人傷心一點,還是被愛那個人更遺憾一些。
其實陳詞也並不能完全體會其中感受,只是覺得如此歇斯底里的感情,外人看來都沉重萬分,那當事人到底又是如何去真真實實走過那一段路?
之後大多數時間都是白易和蔡凡真在討論,女人說起話來滔滔不絕,南木生也只是偶爾插上兩句,陳詞自知沒有立場,便沒有貿然開口,他可以當一個好的傾聽者,但卻不能因為白易的信任,而胡亂發言。
說到底,感情這種事,誰對誰錯,誰愛誰,誰負誰,當事人都自有論斷,畢竟這世上沒有誰能夠完全對另外一個人感同身受。
何況陳詞自己的感情都還在剪不斷,理還亂。
整個過程中,南木生都沒有太跟陳詞搭話,一反常態地與陳詞保持著最安全的距離,可越是這樣,陳詞反而越是坐立不安,心裡就像是被無數蟲蟻啃咬一樣,十分難受。
等飯吃得差不多了,陳詞便主動站起來說:「我先出門打個電話,你們先吃著。」
陳詞剛出門,南木生毫不意外地起身往外走,留下包房內的兩個女人面面相覷,等房門徹底關上,白易才嘆息般地說道:「我們家的人還真都是些情種,小表叔為了你的幸福,我今天可是連傷心往事都奉上了。」
打電話不過是一個藉口,走出門的陳詞先去買了一包煙,其實他平時並不抽那玩意兒,雖然身邊大部分的人都覺得那是個放鬆神經的好東西,可陳詞覺得太嗆人,並不能從中體會到絲毫享受,便也懶得去盲目跟風,平白折磨自己。
可是今天,他突然很想嘗嘗那味道,因為許多事都讓他心煩意亂,走到牆角,點燃火,可剛抽了一口,就嗆得他眼睛發酸。
「不會抽,買它幹什麼?」南木生走到陳詞身邊,從陳詞手裡拿過了那支才點燃的煙。
陳詞倒也沒有異議,事實證明有些東西不喜歡是勉強不來的,陳詞靠在牆上,隨意聳了下肩膀:「就是突然想試試,你怎麼也出來了?」
「難不成就允許你開溜?」南木生側臉看著陳詞解釋道,「她們女人之間討論,我也插不上什麼話,說了,也會被一句』你個臭男人懂什麼』懟回來。」
「難得生哥也有覺得挫敗的時候,還真不容易。」
「沒什麼難得的,我挫敗的時候不少,你很清楚不是嗎?」
兩人同時抬頭,目光匯聚在一起,裡面有太多情愫在遊走,陳詞知道這樣的僵持,讓他們誰也不好過。
「剛才,為什麼不讓我點糖醋排骨?」
南木生怔了一瞬,隨後問道:「一道菜而已,這很重要?」
「我也想問你,一道菜而已,這很重要?怎麼這道菜就上不得桌?」
「沒有上不得桌,我說了下次。」
「那下次是什麼時候?不會是來大興安嶺之前,你邀請我去吃糖醋排骨,我沒去,你還要同我計較吧?我想生哥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見陳詞今天的態度似乎有些不依不饒,南木生輕嘆:「小狗,你怎麼了?有什麼話我們可以說清楚,這樣猜來猜去怪沒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