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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真,你不是不能喝酒嗎?」我遲鈍了兩秒才說,情緒有些複雜。
可她卻把酒給我斟滿,也給自己斟滿,說道:「今天例外。」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又對她說:「你這樣,我真的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她對上我的視線,沉默了很久,最終沒有回答。
我以為她是在給我臺階下,亦或者是不相信,畢竟這種話被我說過無數遍,起初是玩笑,畢竟能逗到蔡凡真的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後來漸漸說得多了,她似乎也習以為常,不會給我太多回應,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越來越喜歡說。
那天我們都喝得有些醉,後來我靠在她的肩頭,莫名其妙開始流淚,很奇怪,兩年前徹底放棄莊曉那一刻我都沒有流淚,但偏偏此時我的淚水開始不爭氣地往下掉。
蔡凡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陪著我,然後我說出了長久以來無法訴說的話:「其實我覺得自己很委屈,為什麼愛一個人會這樣委屈?可悲的是即便到了這種地步,我依然無法恨她,我只是想,我們糾纏了這麼些年,下半輩子就放過彼此不好嗎?放過彼此,我們都能過自己的生活。」
然後又是一杯紅酒下肚,我又哭又笑:「凡真,可我……可我也很想有人能夠愛我。」
「很多人都愛你。」她輕輕抬手撫摸著我的頭髮。
我卻更加激動:「不,我要的不是那種,他們愛我,是因為我是白易,我是富家名媛,是大名鼎鼎的影后,我就像是一件奢侈品,誰不愛奢侈品?就連莊曉她說愛我,也不過是因為待在我身邊,可以讓她生活無憂,只要她想要,我就會巴巴地奉上,她愛的不是我,是白易能夠給她帶來的生活!可是凡真,其實我也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就算我的性取向與旁人不同,但我也想要能夠有一個人真心真意地愛我,把我視做她生命裡最重要的部分,我知道我這樣很貪心,可我也是這樣愛一個人的,我只不過是想要一些肯定,我就是想要一些肯定,讓我覺得自己不是可有可無,讓我可以安心。」
我甚至對她說了一句更加可笑的話,我說:「凡真啊,要不你來愛我好不好?」
蔡凡真的答案是什麼,我並不知道,因為在下一秒鐘,我就徹底醉倒在了她的懷裡,徹底不省人事。
我醒來後對於這段對話還有印象,可是我並沒有去追問蔡凡真的回答,主要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只會自討沒趣,蔡凡真和我不同,她不喜歡女人,能夠陪伴我,那是朋友之義,而我也告訴自己,說出那些話,只不過是醉後大腦興奮的結果。
只要我們都能進退有度,那往後餘生,我們便能夠像一對親密的夥伴一般,陪伴彼此,給彼此鼓勵。
如果不是莊曉,我想我和蔡凡真誰也不會打破這種平衡。
回到北京後,我約蔡凡真來我家煮火鍋,我有些日子沒見她,其實有些想她,也有很多閒聊的話想跟她說,我執意要和她一同出門採購,但我沒想到會在超市碰見莊曉。
莊曉的狀態不太好,她看見我情緒激動,一把抓住了我,人來人往,已經有人的視線不停落在我們身上,我們卻只能僵持著。
一旁的蔡凡真放開推車,擰了擰眉頭:「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旁邊有家咖啡館,他們家有包廂。」
我和莊曉都沒什麼異議,我沒異議是因為我實在不想在公開場合暴露身份,莊曉沒異議,我想大機率是她也不想把自己和我那些事拿出來讓所有人觀賞。
蔡凡真很快為我們訂好了包廂,一進門,莊曉就激動地質問我:「小易,我一直在等你,你為什麼不見我?」
「莊曉,我們早就結束了。」我真的太過疲憊,不想再做糾纏。
「你胡說!我們怎麼可能結束?你說過你只愛我,你愛我,怎麼可以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