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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種感覺,這種私下換點東西之類的事情,如果要歸成投機倒把,那估計都不知道要抓多少人了……」
「徐二說的每一點,寧振強都能給出解釋,而且他們大隊長不是也來了,我們問了,這寧振強來縣裡、市裡的次數是不少,可也還算正常,他家其他人都不怎麼來,他幫著買東西挺合理……」
公安局局長手上的是寧振強的訊問筆錄,他翻看著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他這看著,寧振強的狀態就和徐二完全不一樣。
尤其是這病豬肉的誣陷,那就更叫人哭笑不得了,他們是把人帶來才知道,寧振強就是寧振濤的親兄弟,而且他們家人之間關係一向很好,這要是寧振強真在做病豬肉的生意,那寧振濤何必把事情往外說?
他站的這位置,正好是兩間訊問室的中間點,左側這間寧振強此刻孤零零的坐著,而右側那間,同樣是一個人坐著的徐二則坐在專門定做的防止人逃脫的椅子上,待遇上就看出了區別。
這可不是他們搞區別待遇,一個已經是犯人,另一個還只是配合調查,當然不能一樣對待。
「徐二那邊呢?」
「他解釋不來,說話顛三倒四的,還說是聽他侄女說的,我問了下,他侄女這才六週歲多……」
公安局局長一陣無語:「那他還有其他證據嗎?具體到時間地點或者交易人的,他不是在高山村上換東西嗎?他有沒有提到寧振濤平時和誰交易,我們也可以喊來配合調查。」
「這個嘛……」負責訊問徐二的人有些無奈,「他今天一大早交代的時候,說了一堆人,我這和他說我會叫他們來配合調查的時候,他就又改口了,說大家都怕吃官司,肯定不會實話實說,都會幫著隱瞞……」
「然後問他具體看到在什麼地方交易,換了什麼東西,要不就是知不知道寧振強換了什麼,他也一問三不知。」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接到舉報了,像是這回徐二被抓,不就是有人來舉報的嗎?
人家舉報,那都是捏著證據來的,就像舉報徐二的這人,連他哪幾天會再來交易,具體買了什麼都說得清清楚楚。
而徐二呢?當時一副他要立功,說得振振有詞,可現在居然來個全盤推翻,好似他有苦衷的樣子,這要是人人都像他一樣,看著別人不像好人就試試舉報讓他們調查,那他們的工作量有多大?
旁邊剛剛負責訊問寧振強的人補了一句:「我隨口提了一句徐二,寧振強有說到兩家一直關係不好,具體情況大概也就是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他們村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家是不怎麼來往的。」
「這點他們大隊長也提到的,他們兩家這仇結得不冤,當年呢,徐家老大和寧家老大相中同一個媳婦,是寧家老大贏了;後來呢兩家老二又和同一個人相親,不過這回那人是成了徐家的媳婦;前段日子,就這個養殖員的職位,又是徐家老三和寧家老三都在候選上,徐老三不幹,這活就成了寧老三,也就是寧振濤的。」
得,聽到這話大家互相看了看彼此,心裡已經瞭然。
這嫉妒是最可怕的,他們這些年看過最多的舉報,那就是見不得別人好來舉報的。
就前段時間還有一個,更離譜,兩家十幾年前換了房子,結果這換了之後,一家走好運一家走壞運,日子過得倒黴的那戶人家就覺得是別人佔了他們家的運,非得要把房子換回來,可別人都擴建了兩回了,他們又補不出來錢,人家哪會答應?結果這結仇了,就天天逮著什麼小事就往他們這發信舉報人,搞得他們局裡的人看到字跡就能認出來人。
「真是……」公安局局長皺眉揮揮手,「和他們各自交代一下,就簽字畫押吧,和那徐二強調一下,誣告也是犯罪的,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