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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了頭。
夏日的蟬鳴嘹亮。孵化者動了動耳朵,人性化地頷首。乳白色的光自少女的胸膛蔓延,凝聚成寶石。汙濁爬上了她的肢體,時空停止了轉動。
……夏油傑如墜冰窟。
……
【記憶的種子,在生根發芽】
【你們不斷地相遇】
——又是這句低語。
夏油傑近乎麻木地抬頭,發現自己不再是旁觀者。他的前方,站著完好無損的長谷川裡奈:不是咒術師,不是咒靈,沒有被詛咒纏身,沒有背負上絕望的命運。
他的眼淚驀地決堤。
「……裡奈。」
「誒誒?傑你怎麼了?!」
夏油傑緊緊地抱住一臉懵逼的少女,哽咽著扣住了她的手指,無比眷戀地感受著她的生息。
「還來得及。」
男人如釋重負,抑制不住地笑起來,淚水亦落得兇猛,陸續浸濕了長谷川裡奈的衣領。他半闔眸子,呢喃般地許諾:「這一次……」
我只想當你一個人的英雄。
……
【記憶的種子,在生根發芽】
【你們不斷地相遇】
——五條悟見證了長谷川裡奈的追逐。
……新的「過去」?
他挑眉,十分不爽。不僅是對夏油傑不爽,對嘲笑長谷川裡奈的土味情話的自己也很不爽:不趁機撬牆角幹嘛呢?傻不溜秋的,真的是我嗎。
慢慢地,他皺起了眉。
再這樣下去……
如他所料,夏油傑叛逃。而執著的少女並不打算放棄,找到了「他」,被煩悶的他敷衍了幾句,還遭到了他的吐槽:「你就省省吧,萬一被殺掉怎麼辦?」
「才不會!」
「傑是非常溫柔的人。」
他摘下墨鏡,翻了個白眼:「隨你。」
結果,他一語成讖。
收到長谷川裡奈的死訊後,他抱起少女的被啃食得坑坑窪窪的屍體,神情晦澀地抿起唇,替一個親朋好友都沒有的可憐蟲下了葬,刻了墓碑。
「就讓你別去了啊,笨蛋。」
五條悟讀出了自己的言外之意。
……該更仔細地守著她的。
……
【記憶的種子,在生根發芽】
【你們不斷地相遇】
——長谷川裡奈追逐的人,是他。
在最初的軌跡上,他忙於咒術界的改革,身邊空無一人,獨自扛著來自高層的壓力,培養著學生們,根本沒心思陪一個普通的女孩談戀愛。
再可愛都!不!行!
雖然捉弄裡奈是他少有的娛樂活動。
直到長谷川裡奈因為追求他而身陷險境,他才恍然兩人的關係有些失控了。於是他摁著少女的肩膀,漫不經心地警告道:「我可是有大志向的噢,裡奈不要再給我製造麻煩了,我沒興趣當24小時保鏢。」
他揮了揮手,離開得灑脫。
上帝視角的五條悟則心臟驟停。
在「他」走後,白毛紅紋的孵化者出現了,誘哄著長谷川裡奈簽下了契約,獲得了咒力。少女顯然是業務不熟練,不清楚自己會被當作咒靈,美滋滋地尋覓著他的蹤跡,卻被路途中碰到的咒術師揍迷茫了。
長谷川裡奈開始東躲西藏。
她不敢見五條悟,而五條悟只以為是成功地勸退了她,沒有深思,專注於事業。
她慘到滑稽。
屬於咒靈,又保有人類的殼子,需要進食。偏偏她是個非酋,住所被圍了,財產幾乎清空,拿著倖存的零花錢去購物,還撞上了一級術師。
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