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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殊放看一眼勒源,那目光帶著不屑與深沉悲哀。
“勒將軍,自古戰場即如此!勝利都是由鮮血與生命融築而成的!”拔出長刀,振腕一揮,“兒郎們,隨本將殺出去!”
猩紅的披風在身後飛場,月形的長刀在身前閃耀,禁衛軍的主帥已親自衝殺上陣,剎時,在他身後那一萬親信雄吼著衝殺而出,衝向那激斗的風雲騎……
當無數的禁衛軍衝下山去之時,落英峰的火海之中忽然響起一聲長嘯,嘯聲清亮悠長,穿透山中那如潮的廝殺聲,直達九宵之上!
“是王!是王啊!王還活著!”
那一聲長嘯令苦鬥中的風雲騎精神一振,抹去臉上的血珠,掄起手中大刀,“弟兄們,我們去救王!”
而在那一聲長嘯聲斷之時,火峰之上猛然飛出一道紅影,滿天的彤雲赤焰中,那仿如是由烈火化出的鳳凰,全身流溢著緋紅奪目的光芒,衝出火海,飛向高空,掠過湖面……湖邊的禁衛軍還目瞪口呆之時,熾豔的緋光中一道銀虹挾著劈天裂地之勢從天貫下……頭顱飛向半空,猶看到一道白龍在半空中猖狂呼嘯,盤飛橫掃,無數的同伴被掃向半空,然後無息的落下……
“嗒嗒嗒嗒……”
密集而緊奏的馬蹄聲仿如從天外傳來,踏破這震天的喊殺聲,一陣一陣仿如雷鳴,驚醒了酣鬥中的兩軍,大刀依不停的揮下,腳步依不停的前進,腦中卻同時想到,難道是墨羽騎趕來了?
這樣的想法,令風雲騎氣勢更猛,令禁衛軍心頭更怯!
馬蹄聲漸近,那是從平原西南方向傳來,朦朧的天光中,伴隨著“嗒嗒嗒”蹄聲,銀色的騎兵仿從天邊馳來,鎧甲在夜光中反射著耀目的光芒,一縷飛雲飄揚在夜空中……那是……那是風雲騎的標示………飛雲旗!那麼……那麼這是……這……難道是風雲騎?可是………為何還會有一支風雲騎?可此時都不是考慮此問題的時候!
在第一瓣頂、瓣壁廝殺的兩軍有一些已不由自主轉首瞟望那迅速奔來的騎軍,當那距離越來越近,已可看清最前面的人之時,風雲騎計程車兵不由脫口大叫:“是齊將軍!是齊恕將軍啊!齊恕將軍來救援我們啦!”
喊聲一剎那傳遍整個落英山,“齊恕將軍來救援”仿如一股巨大的力量注入山中的風雲騎的體內,令他們不但精神振奮,氣勢更是雄猛不可擋!而苦戰中的禁衛軍卻是心頭一寒,身體一顫,手稍緩間,腦袋便為風國戰士削去!
馳在最前的一騎正是風國大將齊恕,而與他並排而騎的卻是四名年貌相當、身著銀色勁服的年輕人。當馳近山腳下之時,那四人直接從馬上躍起飛向落英山,幾個起縱,人已在瓣頂之上,僅這一手已足可見其武功已遠勝於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而他們卻足不停息,直往落英峰上飛去,途中試圖阻攔的禁衛軍,全化為劍下亡魂!
而新到的五萬風雲騎則在齊恕的指揮下,直撲向落英山,原本僵持不下的兩軍頓時起了變化,禁衛軍陷入苦苦掙扎的險境,而風雲騎則鬥志更為激昂,攻勢更為猛烈!那倒下的便更多的是褐甲的戰士!
山中的廝殺還在持續著,銀甲與褐甲的戰士都沒有停手的意思,這一戰似乎一開始他們就有一個共識,那就是………最後站著的人便是勝利者!所以不論倒下了多少同伴,不論砍殺了多少敵人,活著的人只有繼續往前去,或衝出包圍,或殺盡敵人……
已不知過去多少時間啦,月色已漸淡,天地都似陷沉沉的漆幕中,而此時,從西北及東北忽然又傳來了馬蹄之聲,近了,近了,那是……全都是身著銀甲的戰士!那是徐淵與程知!
“大將軍……風軍……風軍……很多的支援……我們……我們被困住啦!”勒源望著滿身浴血的東殊放,望著這滿山的屍首,望著稀疏的禁衛軍,望著那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