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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道:「我想過,但是她不會。她或許會隱居,或許會出海,唯獨不會想跟我分開,因為在她的認知裡,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不必害怕任何困難。」
「所以你這次不打算陪在她身邊保護她?」
陸小鳳站起來,扶著小樓的欄杆俯下身,沐浴夕陽的光輝,遙望冷霧繚繞的西湖,「若是以前,我絕不會放她一個人,而今日,她已不是昔日那個林默了。」
「她已經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已不再需要他了。
雙臂撐著欄杆,頭枕在上面,喃喃地唱:「……情難兩得,天作隔兩岸……」
……
熱茶的霧氣升騰,街邊的茶棚裡,夥計的兩隻手在堂布上抹了幾下,弓著身滿臉堆笑道:「客官請慢用。」
江南已初見鶯飛草長,北方卻還在倒春寒,路邊的磚瓦縫裡僅有那麼一丁點綠意。
無限月讀已過去了一個月,因樹界降誕而生出來的盤虯的枝蔓早被人清理乾淨,有人拿去雕刻木像,有人拿去打箱子櫃子,也有人砍了燒火取暖。
這家茶棚裡灶下燒的木頭就是。
今天的春天來的格外晚,也格外冷。
林默戴著口罩和墨鏡,手上是毛線手套。她的手放在茶碗上,眼睛盯著熱茶發呆。
墨鏡和口罩藏起了她所有的情緒,夥計有點拿不準,討好道:「客官,這茶再看可就涼了。」
「我只是很奇怪。」她道:「你是不是看我戴墨鏡,以為我是個瞎子?」
夥計手一抖,堂布掉在了地上。
林默看著他:「不然你下毒的手法為何如此明目張膽?」
夥計沒有明目張膽,只不過手法不太高明而已。
討好的笑已僵硬,他立刻跪了下來,頭砸在地磚上,磕的結結實實,還未說話,只見白光一閃,夥計的人頭已落下。
是劍氣,離她不遠。
林默立刻站起來,右手的中指繞著卷在食指上。
這是她跟陸小鳳分手後新兌換出來的技能,這個動作可以豎起一道看不見、攻不破的屏障,能免除包括爆炸和衝擊在內的一切攻擊。
系統說,此技能出自海賊王,使用者叫……名字太繞她沒記住。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以前繫結的索隆也出自海賊王,所以她問系統,索隆的三千世界能砍碎這道屏障嗎?
系統說不能。
連索隆都砍不破,別人自然也不能。這是林默現在敢大大方方站起來的底氣。
輛馬車停在茶棚口,停在她身前。
那是她迄今為止見過的最豪華氣派的馬車,拉車的是四匹沒有一根雜毛的雪白的高頭大馬,神駿非常,車身用的是沉香木,隔著七八尺都能聞見那股淡然的幽香,以白玉彩綢和雪緞為裝飾,整體大而廣闊,車下的輪子也比普通馬車大一半,寬一倍,上面甚至還包了金邊。
兩個侍童從車上一左一右的跳下來,一個手裡抱著紅毯,一個手裡捧著一籃花瓣。
紅毯就位,花瓣飛揚。
車簾被侍女掀起,一個穿著白衣的公子從車上走下來,一舉手一投足皆有世家的矜貴氣質。
白衣貴公子下來的時候,早已有人將屍體拖走,血跡清理乾淨,然後再在那處灑滿花瓣。
又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一夥人,利索的把茶棚拆走,分秒間立刻又搭好一個氣派的亭子,再放上一個純白的玉石打造的座椅,兩個穿著鵝黃長裙的侍女打著兩把孔雀大扇靜靜侍立在座椅後面。
給林默看的一愣一愣的。
白衣貴公子神態倨傲的坐上椅子,像是一位帝王坐在他的宮殿,神色冷冷地瞧著她。
林默之所以還沒走,就是想看看這位爺還能玩出朵什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