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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美貌可以成為你自保的手段,甚至也可以成為你防身的武器,但是,你決不能讓它成為你作惡的工具。」這幾句話她在心裡默唸了一路,說得十分流暢。
林仙兒放開了手,退後兩步,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下,哽咽著嘶聲道:「作惡?我做什麼惡了?那個和尚要殺我啊!難道不許我反擊嗎?難道我要死守清白死在他的刀下,等你找到我,再去向朝廷給我申請一塊貞節牌坊?」她冷笑著抹了把淚:「憑什麼啊?」
林默嘆了口氣,望天道:「我沒說你有錯,更沒有怪你的意思,在那種情況下,不管你用什麼手段自保都不是錯。但你要明白,我想說的是……」
她忽然卡殼了,不知道該怎麼用語言來描述她想表達的意思,沉吟了半晌,她道:「我希望你做個好人。」
林仙兒迷惑地看著她。
林默接著道:「對付壞人你可以如此反擊,但如果是任何一個無辜的人你都不許這麼做。」
感覺輕飄飄的沒說到點子上,林默雖然讀的是聲樂,但畢竟是師範專業,教育學心理學都是必修課,回憶了一番教科書,書上列舉過許多關於如何勸導青少年的案例,說是他們這麼大的孩子正是思想三觀還未完全建立的時候,管制得越嚴越容易逆反,還說教育是個循循善誘的過程,勸導青少年最好從對他們有利的地方出發……
「嗯……我這是為了你好,你想啊,現在壞人多多呀,萬一出現那麼一兩個變態,是吧,越喜歡你越要摧殘你呢?萬一,哪個有病,你中招了呢,是吧,就算沒有病,萬一懷孕了呢?你生還是不生?我倒不是說不許你,那個……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保護自己,但是吧,也得分人,有一些好人,你不能這樣做,這樣是不對的。」
林仙兒更迷惑了,你這天上一腳地下一腳的說什麼呢?
林默也尷尬得不行,完犢子,給母校丟人了,她總不能說我有個系統能未卜先知,知道你以後肯定會作惡,所以提前教育教育你。
「姐姐。」林仙兒的表情完全變了,變得一言難盡:「你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就像你寫的話本子,讓我感到非常難以接受,你明明不擅長說話,為何要如此為難自己呢?」
「姐姐難道不覺得自己很奇怪嗎?」
林默當時就蹲地上了,腦瓜子嗡嗡疼。
緩了好久,久到毛毛細雨打濕了她的衣服,濕暖的微風吹得天靈清明,忽然像是菩提樹下的老僧般悟了。
對啊,我為什麼要如此為難自己呢?有這閒工夫我找陸小鳳陪練刷刷武力值,積分難道漲得慢嗎?我蒙面闖進鬧市喊幾句「為正義而戰」還不夠尷尬嗎?
我在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
她晃晃悠悠的走了,徒留林仙兒原地迷惑。
陸小鳳坐在馬車上甩鞭子,見林默出來伸手把她拉上了車。
他沒問結果,只問她想去哪。
林默望天:「去東京,清個帳。」
……
東京,戶部衙門。
林默開啟王之財寶,把在沙漠裡搜羅的一箱箱金銀財寶取出來,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她,就當著戶部官員的面施展能力,金色的漩渦一個接一個,在場人的眼珠子掉得噼裡啪啦。
或許是吉爾伽美什她綁得夠久,又或許是進日來意志力被磨練出一個相當的水平,她已能夠自由的運用英雄王的能力,除非刻意放鬆,否則他人格不會出來作亂。
「點點吧,應該還能剩不少」
幾十箱金銀珠寶排成幾排,羅列在議事廳裡,十來個著青衣文書小吏打著算盤算,一邊是帳本,另一邊是欠條。
李侍郎捻著花白的鬍子繞著箱子轉圈,轉完兩圈又開始繞著林默轉圈,一副想說什麼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