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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床好琴首先要有特點,斫琴師要首先明白,大而全這在古琴斫制過程中那是根本不存在的,所有的特點都有,那就意味著琴最終音色平平,只有把一個料的特點發揮到了極致,揚長避短,才能斫出一床聲音極具特色的好琴。
現在邊瑞手上的兩麻新琴都算的上是好琴,另外一床雖然不如邊瑞至愛的這一床討喜,但是也絕對具有一床傳世名琴的底韻。
兩床新琴,邊瑞撫了一遍又一遍,然後這才準備好了毛筆和顏料,開始在琴底書寫銘文。
第一床琴,邊瑞思索了一下,給起名孤鶴歸飛,因其聲音空靈中帶著絲絲傷感,於是便用的陸遊的詩《沁園春·孤鶴歸飛》為名,寫完了琴名,邊瑞把陸遊的整篇作品題於琴底:孤鶴歸飛,再過遼天,換盡舊人。念累累枯冢,茫茫夢境,王候螻蟻,畢竟成塵……
書完了琴銘,邊瑞再畫上自己的印記,也就是邊十九制,與潭音閒人兩方印。
至於邊瑞最喜歡的這一床琴上,邊瑞定的琴名是:稚鳳清韻,它的琴銘很不同,邊瑞寫下了自己得木與斫琴的過程,格式就是某年某日,某求其木而不得,偶入一鋪,見其材驚之……了了不到四十個字,寫出了邊瑞得到這塊良材的經過,當然了,想看懂這篇琴銘也需要不俗的古文功底,畢竟琴底就這麼大點地方,想寫個五百字的雄文也不可能,而且白話也太沒有逼格,再說邊瑞也得顯擺一下自己的文學功底,告訴大家,咱也是文人制琴,並非一般的斫琴師。
同樣畫上自己的兩方印,邊瑞把琴立在空間,美不滋滋的等著琴底的顏料乾透,乾透之後再上一遍清漆蓋住銘文,兩床琴這才算是正式完成。
這兩床琴的完成,讓邊瑞斫琴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因為不靠這玩意吃飯,所以邊瑞碼琴就成了一門消遣,就和現代人沒事玩玩手機的概念一樣,這樣的話,以後出琴就不可能一年三十來床這麼可怕了,以現在邊瑞制琴的速度,一年最多是三到五床。
去年斫制的琴,大多都捐給了村裡的小學,現在邊瑞手邊僅有四床,除了他心愛的稚鳳清韻和孤鶴歸飛之外,還有兩床,不過這兩床比孤鶴歸飛要稍稍差上半分,因此才沒有搶過孤鶴歸飛得到第二副新弦。
撫琴賞畫,沒事弄點小酒配上小菜小酌一番,邊瑞的小日子過的跟個神仙似的。
轉眼前又到了週五,邊瑞收上來的山珍足夠兩天的量,春天不光帶來好氣情,連著山裡的山貨也出的多了,而且品質比冬日要好上不少,價格也略有下探,產出了多了,邊瑞挑的空間也就越大了,因為邊瑞的收購價格沒有變,因此附近幾個村子的老山客一有好東西,邊瑞依然是他們的首選。
開著車子裝好了食材,邊瑞往明珠奔去,到了鋪子門口,發現那位白領美人依舊在,反正這些日子邊瑞已經習慣了,只當做沒有看到,便開始卸車。
不得不說邊瑞的心腸很硬,一般人遇到這樣的情況草就妥協了,但是邊瑞到現在不光是沒有準備妥協,還越來越堅定了信念,根本就不再考慮過收這位白領美人當徒弟,原因胡碩等人也問過,邊瑞只給了一句話,那就是不喜歡,我不喜歡我就沒有必要遷就別人,這就是現在邊瑞的態度。
剛過東西搬進了鋪子,把魚池裡通上氧氣,邊瑞便接到了汪捷的電話。
「邊瑞,到明珠了沒有?」汪捷在電話那頭略顯焦急的問道。
邊瑞聽了先道:「剛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別急」。
「靖靖的琴被弄丟了!……」汪捷說道。
邊瑞聽了心中一驚,急忙問道:「什麼,你說的清楚一些,怎麼丟的?」
汪捷說道:「電話裡不好說,你過來吧,我在靖靖學琴的學校!」
邊瑞聽了放下電話,鎖上了門,從車廂中推出了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