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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點點頭隨即敲門走進了魏濯的屋子, 魏濯見她進來,放下手中書信朝她招了招手,「繡紋選好了?」
「選好了, 盯著一堆繡紋選了近一個時辰,我現在一瞧見紅色便頭暈。」林芷在魏濯身旁坐下, 「盈都來信了?」
魏濯順手將桌上的幾張信紙遞給林芷, 「我離開盈都方月餘, 近來還算安定。」
林芷粗略覽過信件上內容後將信件交還給了魏濯, 問道:「如今決定在日光城完婚, 勢必要多留一些時日,可會影響盈都那邊的安排?」
魏濯笑道:「我既然敢孤身離開皇城, 自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莫要擔心。」
林芷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我想與二哥同去遙定關, 你可願意與我同去?」
魏濯眉頭微挑,「我自是與你同往的。」
林芷試探詢問:「我在大婚之前還想著要去一趟遙定關, 你不惱?」
魏濯反問:「我何時惱過你?」
林芷觀察了半晌, 下結論道:「那就是不惱我,並不是不惱此事。」
魏濯失笑, 拉過林芷的手反問:「那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林芷並不想有意隱瞞魏濯,更不願二人之間有隔閡, 斟酌之下道:「說來你也許不信,自從一年多前我便一直會夢到同一個夢境。」
魏濯:「何夢境?」
林芷目光微垂儘量不讓眼底的情緒逸出,「遙定關大敗,父兄戰死, 家破人亡。」
魏濯有些意外,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初雪之時在臨湖苑時的那個過於逼真的噩夢,不覺心驚,隨即摟過林芷緩聲問道:「這便是你從離開盈都之後便心緒不寧的原因?」
林芷靠在寬厚的肩膀上點了點頭,「我雖知曉是夢境,但反覆出現的場景太過真實,令我無法心安。」
林芷此言略顯玄幻,但她此刻的憂懼並不作假,魏濯也未做他想只當是噩夢擾人,安慰道:「怎麼沒早些和我說?」
林芷道:「如此無根無據之事讓我如何說得出口,此番二哥正好要去遙定關,我不親自去一趟著實放心不下。」
魏濯輕輕拍了拍她,「既如此便莫要多想了,我陪你一道,不會有什麼事的。」
林芷的聲音悶悶的,「嗯,好。」
三日後,林戰、林芷、魏濯一行三人踏上了晨露快馬加鞭趕往了遙定關。
日光城南的某座院落內,此時天色尚暗,屋內的趙閆卻已穿戴整齊得坐在了桌邊,身旁座位上也坐著一名男子,趙閆此行帶來三名隨從,仔細辨別,那男子乃是三名隨從其中之一。
趙閆替男子倒茶,態度恭敬,仿似那男子才是主子,「劉護衛,咱們來日光城也一月有餘了,整日在這小院閉門不出的,如今這些盯著我們的守衛也鬆懈了,是不是該行動了?」
「我這幾日摸查了一些我們院外這些守衛的作息,甩開他們應該不成問題。」劉霄看了下趙閆,繼續道,「我本想等誠王大婚那日人多眼雜行事,不過現在他們私下去了遙定關,那我們這頭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待今日晚些時候我們便去找人。」
是夜,吹燈睡下,白日裡諸多操勞,沒一會兒屋內之人便陷入了沉睡。
門外忽有窸窣聲響,孫聞徵戰多年素來要比常人警覺,在聽得第二遍窸窣聲時便悄無聲息地握緊枕邊短刃掀開被褥下床,拉開房門檢視,並未在院中發現可疑之人,正待孫聞準備關門之時,忽而瞥見門下石階上靜靜放著一隻香囊。
孫聞跨步上前拾起香囊,這是一隻有些陳舊的香囊,顏色不再艷麗但孫聞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香囊繩結處的那個小小的「柔」字。
「孫將軍。」院中不知何時出現一黑衣人,「我家主子特意命我前來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