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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宋建國以來，就不允這樣的事發生，僱傭可以，但小孩子不行！

養不起孩子，大宋有舉子倉和慈幼局，孤寡老人更是有居養院和安濟坊，就是沒錢下葬的也有免費的漏澤園。

可惜依然有那些無知的人家，把孩子賣掉或者直接弄沒了，甚至那些相對好的人家，反倒更容不得那些女孩。

這是陳霖以前難以想像的，也是見識過了一些案件，有個驚人的記錄，在那些大家族裡，被消失的女嬰，數量驚人，因為人家只需要可以繼承家業的兒子，而不是要出嫁妝的女兒。

都是親生的，怎麼捨得？

他們家不也是生了七個閨女，他爹孃就沒放棄任何一個，只不過在陳霖出生後，家裡稍微壓力小了些。

事實上早先的時候，他爹就訓練二姐，若不是被葉家忽悠了，他爹是想讓他二姐做家裡的頂樑柱的，反正陳霖小姨不就是召婿上門，也沒什麼不好的，女兒還不用離開他們。

後來陳霖出生，二姐對葉子軒也滿意，他爹才不得不讓閨女出嫁。

都準備上門反悔去了，結果兩人看對眼了，扼腕！

不過現在他二姐婚姻幸福，孩子聽話，沒什麼不好的，就等他二姐夫掙個功名回來，還不用擔心被公主看上，因為皇帝沒有成年的公主。

過幾年就不好說了，陳霖十分懷疑，當初說九兒可能活不過十六歲的謠言，可能是皇帝那邊傳出來的，畢竟十六歲以後公主要婚配，九兒是個男兒身，要怎麼找駙馬？

如果駙馬愛慕公主，卻不能親近，時間長了，豈不是要穿幫？

到後面被駙馬爆出九兒是男兒身，豈不是皇家最大的醜聞，皇帝肯定不能忍這樣的事發生。

這麼一想，這事還真的沒辦法，十六歲什麼的，也不知道皇帝會有什麼樣的安排。

他家小九真的是太慘了，好好一個皇子，本來如今應該跟八賢王一樣，再不濟也是個王爺，現在卻連公主的身份都不能安穩。

太糟心了！

無論是書院還是育幼堂都穩步的進行當中，同年春天，陳霖的二姐夫葉子軒高中探花，隔年外放，陳霖他二姐帶著孩子隨他一起外放，家人雖然不忍，但還是理解夫唱婦隨。

陳霖一點都不擔心他二姐，開玩笑，他二姐的武藝本來就極有天賦，先前他用老道教的方法點播了她一下，直接開竅，武藝更勝以前，就是他大姐夫，也不一定是他二姐的對手。

看起來他們家還是有一定的基因天賦的，像他們爹，應該是吧。

反正其他姐姐柔柔弱弱的，似乎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就六姐和七姐比較的熱衷鍛鍊。

一眨眼就過去了兩年的時間，如今是大中祥符八年，陳霖卻是在汴京過的年，誰能想到，李太后身體不適，小九隻能前往探望，皇帝下密旨，順便教了陳霖一起，這不，他就跟著小九上汴京，一路騎馬趕路，不敢停歇。

兩年的時間讓小九足夠長成大人一般，如今看起來已經足有十六七歲的模樣，已經是泡靈池壓抑的最緩慢的速度了，陳霖他師父預測，應該等長到二十歲的模樣，變不會再像之前的情況，也是為難人的。

若不是李太后病情嚴重了，他們也不會緊趕慢趕的前往汴京。就怕等他們趕到了，李太后已經痊癒了……

這也算是美好的願望，只是願望永遠只能是願望，等他們趕到了溫泉山，小九隻來得及跟他母后見上最後一面，這個堅強的女人，在交代了一切後，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即便是一向感情淡薄的小九，也忍不住紅了眼睛，李太后並非是生病死的，而是受了極嚴重的內傷，無法醫治才沒了。

這是小九無法接受的，他還沒正經的給母后磕個頭，葬了李太后，小九的情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