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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啊?」遲應冷冷說。
沈寂哼哼兩聲,壓根不把自己當越獄犯,直接往桌子上一坐,目光投向剛剛收拾好的床褥,沈寂嘴角浮起一絲壞笑:「昨晚這是幹什麼了?」
這神情,好像下一刻就要跑出去傳的滿世界皆知一樣。
哪怕沈寂如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攻擊性,但是剛剛穿到沈妄身上時,沈寂的瘋子形象實在在他心裡刻的太深,於是遲應很自然地離開桌案,不動聲色和沈寂保持一定距離。
沈寂又哼了哼:「怎麼?怕我?還是厭惡我?」
遲應又拿起一塊花糕,靠到另一邊的椅子山:「不敢,我區區凡胎肉體,不敢和你們神仙相提並論。」
「我們神仙?我可不是神仙。」沈寂換了個躺姿,瞧著二郎腿,長嘆說,「我是妖,不是仙。」
「也差不多,不是凡人就一樣。」遲應輕飄飄看著沈寂,「所以你今天來是為了什麼?給你哥哥慶生?」
沈寂將長發撥在身側,沉吟說:「算是吧,不過這是次要的,來,把你衣領扒開我看看?」
「……」
果然是一個孃胎出來的。
見遲應彷彿滿臉黑線,沈寂哈哈大笑:「別緊張,我只關心我哥哥,對你可沒意思,不然一進殿就給你綁走了,你應當知曉我的手段。」
遲應淡淡說:「是,你們神仙就是厲害,人上人,高考輕輕鬆鬆裸考七百五。」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來?」
「不好奇,你要是想說你就說,不想說。」遲應指了指桌上的花糕,「不想說就專心吃糕,挺多的我吃不完,正好分分。」
沈寂嘖嘖幾聲,捏起來一塊花糕,咀嚼一小口,半晌後才說:「他昨晚剛過十二點時,是不是有異常的反應?」
遲應一頓。
「比如,變得不像他,或者更詳細點,他比以往要急躁很多?」
「你逾越了。」遲應放下花糕,站起身,「飯也蹭了,話也說了,這位妖王,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我只來提醒你,如今你二人滿十八歲,就會有越來越多的怪事出現在你眼前,到那時,你不想面對,也得被迫面對。」沈寂也走了過來,靠在他耳邊輕聲笑著,「比如,你前世的死,和沈妄脫不開關係。」
「說完了?」
「說完了。」
遲應抬手:「門在那邊,再見。」
沈寂冷哼,又帶上一塊花糕,一揮手後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只是放花糕的桌子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個木質的小盒子,遲應心思在別的地方,也就沒有注意到。
遲應在空蕩蕩的寢宮裡原地站了一分多鐘,這才重新坐回去,看著門外沈妄早上離開的方向,略有些出神。
不在乎不代表完全當沒聽見,「前世的死」,這句話實在太清晰了。
可沈寂畢竟算得上一個瘋子,說的話真真假假誰又清楚呢?反覆糾結他的話,還不如老老實實睡大覺來的舒坦。
沈妄是在下午時帶著一身風塵僕僕趕回來的,彼時遲應正閒著無聊看朝中送來的奏摺——他到底以沈妄的身份在這邊待了一段時間,已經差不多把政事摸清楚,可以批閱奏摺。
「好了,壽宴結束了,走,回去。」
沈妄身上沾著若有若無的酒味,畢竟是自己的壽宴,喝酒也是正常。遲應沒怎麼管,將奏摺放了回去,然而就在拿起銅鏡臨走前,沈妄突然問:「剛剛沈寂是不是來了?」
真不愧是親兄弟,這也能猜出來。
遲應點點頭:「是,他嘴饞,來蹭了幾塊花糕。」
「沒別的?」
「沒了。」遲應說,「你怎麼看出他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