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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辭越:……
紀箏已經把黎嬰的衣衫褪了一半,肩頭,鎖骨,連帶著雪白面板的腿部都留下了狼藉一片的紅色曖昧痕跡。
一邊掐一邊小聲,「讓你再想上朕!」
紀箏掐完還不過癮,又退後幾步欣賞傑作,再次上前把黎嬰的雙腿分開屈起,這樣第二天起來,這人就會感到雙腿痠軟難以走路。
明辭越啞然,「聖上這是……」
「黎嬰這種人,不安分太久,不知又帶著西漠什麼陰謀,既然他這麼想發生點什麼,朕若不滿足他,以後還要被他纏著煩。」紀箏回頭看見明辭越詫異的神色,突然有些尷尬,怎麼能讓端方如玉的君子看見這種帶顏色的場面呢。
「你別看了。」紀箏伸手捂了他眼,輕聲嘟囔,「你這種人肯定又看不懂……」
明辭越的目色晦澀難懂極了,他的喉結上下輕滾,欲言又止,「不,聖上,這痕跡……」依他推斷黎嬰在榻上的身份,這痕跡肯定不該是這麼做的……
紀箏皺眉:「痕跡怎麼了?你又沒經驗,懂什麼。」
「是。」明辭越的目光緊緊盯住了天子暴露在外的雪白後頸,很輕很輕道,「臣不懂,多謝聖上教誨。」
不一會兒他的手伸了過來,輕輕遮住紀箏的眼,「臣不看,聖上也別看,髒。」
在小天子看不見的地方,明辭越的面色冷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了床榻一眼,不一會兒,十分「不小心」地揮袖打翻了一旁的馬奶酒,乳白色液體淅淅瀝瀝落在被褥間,還有不少濺在了他二人的袖袍上。
紀箏猛地一陣咳嗽,直接嗆紅了臉,但看明辭越又是滿臉淡然無辜,絲毫沒有想偏的樣子。
果然,君子清潔如玉,只有他滿腦子黃色廢料。
紀箏扯開話題問道:「這藥你是哪弄來的,藥效不錯。」
明辭越明顯一頓,勉強偏開視線,有些艱難地開口,含糊其辭道:「嗯……是暗刃從黎嬰那邊搜過來的西漠藥物。」
他也不算說謊,這是韓城之前串通黎嬰得來的,而他只是從韓城手裡搜來的罷了。
明辭越試探問:「聖上會怪我手段陰暗,讓聖上給瓔貴妃下藥麼?」
「這算什麼手段陰暗。」紀箏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是他想先對朕下藥的,皇叔還是太心軟了,跟著朕學著點。」
明辭越終於釋然地揚了下唇,「嗯,聖上無事便好。」
黎嬰已經昏迷了,紀箏想著自己只需要翌日趕在他醒來前回床邊,事後清晨一根煙就行。
他跟在明辭越的身後也從帳子後窗翻了出去,帳子後方不屬於營地,遠離了皇家牧場,露出的是一片視野開闊,星疏月朗的山坡草地。
冬日裡的草很低很低,沒不過腳脖,遠望而去開闊一片,
夜裡三更已是最靜最黑的時刻,靜謐的空氣凝滿了水汽,成霜露,有的打落在草葉上,有的細細簌簌沾滿了他二人的肩頭髮梢。
前一世沒能見過如此寬闊一片草地,身體條件也不可能支援他上去走一走踩一踩,今日見到,紀箏是滿心的衝動都是上去滾一滾,然而一想到還得繼續扮演皇帝,他還是壓住了這種衝動。
明辭越的存在感太高了,他亦步亦趨緊跟在後,踏在草地上的聲音,沙沙一片,彷彿撓在紀箏的耳廓之上。
紀箏嚥了嚥唾沫,剋制自己不要去在意,「那些人是幹什麼的?」他衝著遠處一個山坡揚了揚下巴。
月色之下,能夠很清晰地看見那邊靜立著些許人。
「是司天監的負責占卜星象的官員,近日許是有較大異相……」明辭越頓了下,「圍場地形開闊,便於觀測,他們便跟著車隊過來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這一顆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