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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蜷起的十指緩緩放鬆，眼中沒了先前的情動，上官意略微不悅地眯起眼，捉住她想要縮回的手。

&ldo;秭歸，這一路上你走得太慢，我都快等不及了。&rdo;

她傻眼，須臾後明白。&ldo;慢到不至於，倒是子愚來得比我想像的要快些，我原本以為你天黑後才會到的。&rdo;

她誠實說著，卻見上官意恨恨地望來。&ldo;有什麼不對麼？&rdo;她些微迷惑。

見她心思縝密，偏偏不解風情，上官意心中又氣又惱，卻又有幾分欣喜。胸中萬般心緒，連他自己也難分清。

這心情太過複雜，到最後上官意索性不分，他微微一哂，自袖帶中取出數張字條。

&ldo;&l;公子快跑&r;，這一路上有一字總在變。&rdo;他翻動著字條，其中的快字由先開始的筆畫俱全到一一減少，再到最後的空白無字，&ldo;秭歸，你在催我。&rdo;

餘秭歸彎彎眼眸。&ldo;因為出使北狄少不了一位使節大人啊。&rdo;

&ldo;哦？&rdo;他神色半分不露，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ldo;來朝鮮前，我原本想走一步算一步，卻沒想會遇見樸安鎮。可既然天上掉餡餅，我總不能不接不是。&rdo;

心知她有意誘自己發問，上官意挑挑眉，不語。

這人……好吧，她認輸，誰讓他有一技傍身，偏偏這一技又是她沒有的。

餘秭歸嘆了口氣，抬望他的俊瞳：&ldo;子愚，我需要你。&rdo;

&ldo;要我什麼？&rdo;他心情頗好地俯身。

&ldo;我們可以扮成花郎，可只有你會說北狄話。&rdo;

&ldo;你怎麼知道我會說？&rdo;他心不在焉地凝著她的唇。

&ldo;在江都的時候曼老闆就是那個胡商救了我們，當時你就用北狄語跟他對答的不是麼。&rdo;

&ldo;那也許是吐蕃語。&rdo;他狡詐著，再靠近她一分。

&ldo;不，是北狄語，我問過你。&rdo;她慶幸當初自己一時好奇問了那句。

&ldo;記得那麼清楚啊。&rdo;他黑瞳漾深，淺淺笑著，&ldo;秭歸，其實你一直想著我，不是麼。&rdo;

這人，這人，根本就是算準了她有求於他，不敢說不。她漲紅了臉，不知是被他說中心思，還是氣他趁火打劫。

&ldo;是。&rdo;

她聲音很小，以至於他要垂下首才能聽到。&ldo;沒有我不行麼？&rdo;上官意言語誘猾，見她要掙扎，他扣住她的腰將她拉近了些。

&ldo;不行麼？&rdo;他幾乎是在半是逼問，半是誘哄。

餘秭歸戰慄著，心頭湧起莫名的悸動，像是有什麼在抽高猛長，難以抑制地讓她發癢。

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眸。&ldo;我需要你，子愚。&rdo;

她知道這一句與之前相比，有著更深的意義，而他也知道。之所以她篤定他知道，是因為他像是一隻沒有吃飽的貓，毫不掩飾眼中的算計。

他在下餌，這不知足的大貓。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耐心極好，臉皮極厚，既然他愛聽，那她豁出去了。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來來來，今日放送，她有問必答。

&ldo;秭歸，你在求我？&rdo;

&ldo;是。&rdo;她答得慡快，笑得豪邁。

還當是什麼難以啟齒的問句，不過如此麼。

她放鬆了警惕，就聽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