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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開很驚訝。
「師、師尊……」南門柳結巴著說出了聲,「他的劍……」
陳式已經收起了驚訝, 眯眼盯著南門柳的右手, 出第二招,同時冷笑道:「還是個只知道叫師父的奶娃娃,也配和我論劍?」
「上,」陳開鼓勵他道,「徒兒!」
南門柳:「……」
他的手在抖。
陳式第二招堪堪擦過南門柳的衣袖, 削去了他一縷長發。
「你就是南門家的後人?」陳式想當然地以為,南門柳一直在唸的「師尊」應該就是與他合謀殺了沈瀾的陳弋, 於是狂妄道, 「本事平平,野心倒是不小,直接叫你師尊出來, 也許還配接我兩招。」
倒在地上的岑綺思聽到這話,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試圖去搶掉在自己手邊不遠處的仙琴。
南門柳則疾退數步,喘、息不已, 握著劍柄的雙手發顫。
「徒兒別怕,」陳開繼續鼓勵他道,「回想你在景平也曾以一敵百,這次我會帶著你的, 沒問題。」
雖然陳開只是金丹期,徒兒甚至還沒結丹,但他們身後跟著一個陳弋,隨時可以接手戰局, 所以現在正是徒兒練習與跨境界強敵對手的好時機,只要領悟得當,這一戰後估計可以直接結丹。
可是他算得很好,南門柳卻背後冒了一層冷汗。
手上的劍靈力大漲,震動了起來,導致南門柳握劍更加不穩了。
其實這把劍和陳式的劍並不完全相同,因為陳開所變化的劍連劍柄都是光滑的明鏡,而且劍身更加細長,與南門柳的身姿很般配,用起來更好看,現在又靈力外放,陳式看在眼裡,心中也略有不安,決定速戰速決。
第三招,也就是兩人交手的最後一招了。
南門柳幾乎是被迫著出了一劍,可是臨到與陳式的劍交鋒時,他又強行收了回來!
陳開:「?」
陳式:「???」
不遠處剛剛趕來的陳弋:「?????」
這……
是在做什麼?
陳式差點以為他此舉有詐,但還是繼續果斷出劍,直指南門柳的心口。
「徒兒,」陳開只得提醒南門柳道,「搖鈴。」
這是陳開給他做的保命技法,本以為這次沒什麼可能用到的。
如果南門柳不臨時將這一式縱橫劍法收回,那他一定會和陳式過上旗鼓相當的一招,還會出現風捲雲開、地動山搖的情景,十分適合領悟天地與劍意之間的關係,此後再過上兩招,熟悉一下,等到陳式摸清楚小徒弟只有這兩招、開始被激怒時,就全身而退,讓陳弋接手,那基本是用不到鈴鐺的。
除非小徒弟發揮不穩,臨時退縮,或者陳式的劍有什麼別的問題……
現在看來,這兩種情況都出現了。
陳開在心中嘆了口氣:只能搖鈴先退了。
南門柳將劍背到身後,左手五指伸展開,擋在面前注入靈力晃動。
陳式心道:果然有詐。
這人身上帶有陣法。
電光石火之間,陳式選擇了繼續遞劍上前搏一次,一劍戳進了南門柳的胸、口。
「徒兒?」
陳開愣住了。
他給小徒弟在腦後綁了兩片銀鈴葉片,和小徒弟左手上佩戴的兩片銀葉湊成一對,是為了讓陣法保住小徒弟全身而退,只要注入靈力,搖動心絃,就應該自動發揮作用的,可是這一刻,小徒弟竟然失誤了,沒能將心絃搖動!
南門柳也吃驚地握住劍身,看著陳式。
其實陳式此時……
也是懵的。
怎麼回事?
不是有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