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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嗎?明明是你造下的罪孽,為什麼直到你母后死了之後,你才將當年的所有真相和盤托出?你分明是想讓你母后替你承擔一切,然後妄想著我看在你母后盡心盡力照顧我這麼多年的份上,將一切一筆勾銷是不是?”
在君挽華以為君騫辰將會暴怒的時候,他卻以溫柔的力道摩挲著她弧線優美的下頷。“怎麼?君挽華,你在害怕?嗯?因為你怕自己承擔不起那些因你而起的罪孽嗎?”他問著,嘴角噙著一抹笑,那是一抹終於佔得上風的笑,得意卻也無奈的笑。
“你胡說!你胡說!”如果君挽華有脆弱的時刻,那麼君騫辰該欣慰了,因為他終於看見了一個任何人都沒看見過的君挽華,一個脆弱的君挽華。她撲向他,好像手裡有一把匕首,只要撲過來便能刺中他,便能讓他再也講不出那些恐怖的話。所以,她撲過來了,用盡最後的力氣……
可是那樣的力氣在君騫辰看來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他鉗制住她的雙臂,輕易便讓她不能動彈了。“君挽華,你一直都是這樣!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作非為,無法無天!你到底替別人想過多少,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性子會把別人逼到什麼程度?”
君挽華被製得死死的,可是她卻沒有反抗,沒了反抗的力氣,也沒了反抗的心思。她目光輕垂,長長的眼睫在眼下形成兩片扇形的陰霾。此刻的她,看上去平添了幾分柔弱和文靜,倒有幾分楚楚之姿。
可是君騫辰體內的嗜血因子剛被啟用,怎麼這麼容易便停得下來。“君挽華,當年那次劫殺的目標是你,你的母后和哥哥只是被你所累而已。而慕容家,若非他們執意要調查當年的真相,甚至已經懷疑到了我的頭上,我也不會痛下殺手,斬草除根!你口口聲聲說要報仇,卻從來沒有反省過你自己!你可以想想,有多少人能夠容忍得了你的性子,狂傲得不可一世,就連君佔北,不也一樣費盡心機要除掉你嗎?想想暗閣的那些人,他們正是因為跟了你這麼一個強勢得不可一世的主子,才招致了殺身之禍。你時時刻刻顧著自己的尊嚴又如何?你時時刻刻想著隨心所欲又如何?你知不知道,你的胡作非為,你的隨心所欲,會給你招致多少殺機?給你自己招致殺機倒也無妨,偏偏你福大命大,到最後都是你身邊的人替你擋了災。可笑……你居然還妄想著替他們報仇,殊不知真正害死他們的是你!君挽華,是你啊!”他越說越興奮,君挽華的無助,更是催化了他的興奮感,使得那種暢快淋漓在體內膨脹,膨脹,再膨脹……
當君騫辰終於放開君挽華時,君挽華軟軟地跌坐在地上,軟軟地靠在柱子上,目光空空地投放在滿地的雜草上,不知她在想些什麼,也許,她根本什麼都沒想……Pnzp。
許久,君騫辰終於冷靜了下來,君挽華依舊頹然地跌坐在那裡,彷彿只剩了一具空空的軀殼,而靈魂早已魂飛湮滅……
看著那樣的她,君騫辰嘆息,執起她的手:“君挽華,你我都是滿手罪孽的人,我害死了你的所有親人,而你也害死了我的所有親人,呵呵,不知道這算不算志同道合了……不過,既然你我都已無處可去,又滿身罪孽,乾脆做做伴兒吧!”他如此提議,心底因為這樣的提議而稍稍雀躍。
可是君挽華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但是這又如何呢?無論她回不回應,無論她的回應為何,現在的她都違逆不了他的意思。君騫辰認真地看了一眼此刻的她,默默地回到另一邊。
半夜,當君挽華依舊維持著那個頹然的坐姿時,君騫辰在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中醒來。
“啊……”他緊緊按住胸口,那裡像被千萬只蟲子噬咬似的,痛徹心扉。額上瞬間佈滿冷汗,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怎麼會這樣?
初時,任憑他如何痛吟,如何痛得打滾,君挽華始終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