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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小英雄像是嘲諷,嘲諷白績自討苦吃,徒惹一身腥,他哪裡是什麼英雄,只是個妄圖用拳頭解決問題的暴徒,他不想再聊這件事了!
「齊項,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這樣不地道。」他輕輕冷冷撂下這句話,再次甩下身後的齊項快步往前逃跑。
齊項悠哉地保持著與白績相通的步調,不緊不慢又給白績留了點空間,他行為紳士,言語卻殘忍,「白績,盲目的自我犧牲是沒意義的,你能救一個李易,但是你覺得這樣就夠了?應明友現在在一個家教中心教初中生,多的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他作為一個受害者賺夠了同情,失去的一個工作對他根本沒有影響,狗改不了吃屎,他能對高中生下手,為什麼不敢對更懵懂的初中生下手?你說未來的受害者會不會怨恨你,你把應明友逼到了她們的身邊,卻沒有再次伸出援手。」
「白績啊,你這一舉動,救了誰,又會毀了誰呢?」
白績再也前進不了一步,他的脊背似乎一瞬間被壓地彎了彎,再也承受不住無法預知的重量,在齊項說話的時候,他的眼前似乎閃現出了許多哭泣的臉,太可怕了,太痛苦了,他頭好痛!
「那你覺得我要怎麼做!?我把他殺了?!」白績兩眼一黑,他按住太陽穴,剋制不住的暴躁讓他轉身對齊項怒吼道。
這時,他忽然被人擁入一個溫暖的充斥著草木香的懷抱,齊項捂住他的眼睛,把他按在自己懷裡,一下一下的撫著他的後腦勺。
他聽到一聲嘆息在頭頂上被撥出,齊項溫和無奈的聲音響起,「我想幫幫你,雀兒,我等了半個月想等你主動向我求助,但你太倔了,白績,你是我見過最倔、最矛盾的人。」
十三中建校歷史悠久但是修繕不當,整個學校看著灰撲撲的,期末考試的那段時間天氣已經很熱了,中午的陽光應當是刺眼灼人的,但白績印象中的那天,萬物都被籠了一層霾。
白績那天和梁逢秋說好出去吃飯,然後去聽茶翡聽梁逢秋的新歌,可是走到樓底白績忽然記起自己有東西沒拿,便重新上樓從窗戶翻進教室,他的座位靠窗,他從桌肚裡拿出東西,直起腰時從窗戶處看到對面的小教室似乎進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這種事在十三中不稀奇。
可那天白績意外放心不下,心顫的厲害,他還是前往了對面的小教室,他刻意放輕了腳步,在五米左右的距離就聽到門縫裡傳出來的女生的求饒聲與哭泣聲。與此同時,還有男人誘哄的聲音。
那個男人是…應明友?
應明友是白績的班主任,一直表現的彬彬有禮,即使對白績也沒紅過臉,在學校名聲很好,似乎下半年要升副校長,這樣的年紀那樣的成績,是很不容易的了。
沒想到…他最恨衣冠禽獸!
白績的身體早於思維做出了反應,他一腳踹開被反鎖的教室門,那鬆鬆垮垮插著的插銷被踹成了個直角,崩開了鎖扣。
白績如煞神般出現在門口,眼前的景象讓他怒火再次高漲,力已衣衫不整、淚眼婆娑地被應明友壓在身下,門被破開的那一霎那,她第一反應竟然是攏了攏自己的衣服。
她的眼神充滿害怕,還有羞赧與無力,她看白績如同看一個救世主,這一腳撐住了她剛才正經歷一場崩塌的世界。
「你他媽,畜生!」
白績一步上前,拽著尚在愣怔的應明友的衣領,把他扔到地上,都不等他辯解,一拳已經打在他的臉上,眼睛被白績一拳打碎,鏡片與鋼絲劃破白績的拳頭與應明友的面板,瞬間鮮血濺出,撒在白績的臉頰。
血液點燃了白績內心的暴戾因子,加上仇恨的刺激,他根本停不下手腳,
哭聲中,他對著應明友的肚子狠狠踹了幾腳,白績又順手抓起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