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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醜啊。
白績:「我勾中的。」
話到嘴邊轉了個彎,齊項吐槽的話噎住,「真…好看。」
大眼赤狐,突出的口鼻下是類人的意味不明的微笑,白肚子上縫了個傻逼的愛心,極致離譜的配色,尾巴上還漏了棉絮。
齊項把狐狸放一邊,眼不見心不煩,他問,「你不好奇嗎,為什麼齊祺不過迷路了,我們一家子更瘋了一樣調動警力去找她。」
他和齊祺說話都沒放低音量,白績家隔音又一般,怎麼都會被聽到。
白績聳肩,「還行,我好奇心不重。」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白績捫心自問未對齊項做到完全坦白,也不會要求齊項對他知無不言。
齊項笑了,歪著身子半倒在白績身上,「我傾訴欲強。」
白績滿足了他,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故作誇張的表情出現在他向來冷漠的臉上,像夏天堆了雪人,說不出的好笑又奇怪。
齊項心情好了點,娓娓訴說道,「齊祺是第二胎,在她之前,齊太太有一對雙胞胎兒子,他們在快五歲的時候,家裡保姆被齊正晟外面的仇家買通,裡應外合綁走了兩個小孩,從報警到抓到綁匪用了五天。」
「五天?」白績不解,「這麼久?」
「因為當時媒體曝光並追蹤了這個事,阻撓了追捕程序,也激怒了綁匪。」齊項面無表情,「五天,差點撕票,雙胞胎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老大因為傷口感染,搶救不及時去世,老二住院後高燒不退,沒撐兩天。」
齊項嘆道:「小孩子很脆弱的,齊家從此把安全放在首要位置。」他閉上眼,喉嚨有些乾澀,「葬禮辦了七天,第八天我媽迫不及待地帶我去了齊家,去認祖歸宗。」
正宮的雙生子去世,他這個私生子在齊家被老爺子一眼看中,成了齊家寶貝的獨苗苗。
「我頂替了他們的位置,那時候我對死亡並沒有什麼概念。」齊項又忽然閉眼,改口道,「不,是我本來就對他們的死很漠然,且有很長時間竊竊自喜。」
齊項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愴和自我厭棄,「白績,我小時候很壞的。」
所有人都以為齊項被齊老爺子帶走是因為齊老爺子慧眼識珠,其實不是,齊老爺子把他帶走的原因很簡單。
「太功利了。」他目光毒辣,「和你媽媽一樣,她沒教好你。」
齊家因為他們的到來亂作一團,王薈歇斯底里地摔東西罵人時,齊項還能淡定地抱著齊正晟,用又糯又甜嗓音說,「爸爸,我害怕」,「爸爸你別傷心,你還有我」。
作為以「愛與利益」捆綁而生的私生子,齊項的出生本就是帶有「使命感」,所以他被人為地培養出了近乎圓滑的天真。
因為齊家對他出生的冷漠,齊項唯一能依靠的物件只有他母親。
這就導致他能共情的物件也只有母親,雖然雙胞胎對他也很好,但面對他們的死亡,齊項一瞬的傷心後,更多的是對母親得償所願的竊喜所感同身受。
年幼的齊項聰慧有餘,良善不足,他冷漠自私、貪婪狡詐,又善於討好、會察言觀色。
齊老爺子既欣賞他的早慧,又不希望他被教養出一身狡詐與野性,養虎為患,長大再去反噬齊家,所以他被帶走了。
在本家,齊老爺子用強硬的手段和大量的時間去掰正他長歪的根,同時也希望把他帶在身邊以確保齊項的安全。
雙胞胎被綁架致死一事給齊家籠上陰霾,安保增強一倍,而齊項入了本家一事,如同巨石砸入平靜的湖面,四濺的水滴將湖水攪得天翻地覆。
王薈原本秉持「罪不及孩子」,對待齊項不算糟,但現在她有了危機感,認定他是「借著雙胞胎的死而獲利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