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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賢瞪了他一眼:「gay怎麼了?別瞎說,蔣易僅代表個人,不代表全體gay!」說完開始數落蔣易,「你天天哭喪個臉說失戀了好難過,初戀在你面前,你怎麼又跟死了一樣,還躲?還不說話?要是我,我立刻上前一個熊抱!我親死他!」
蔣易無語地挑眉:「我有說他是我初戀嗎?」
「那你把你手機拿出來,給我們看看你的私密相簿!」
「不行!」蔣易立刻拒絕。
「那他就是你初戀!還不承認,真是的!怎麼這麼沒擔當!」
蔣易被逼著開啟他珍貴的私密相簿,都不必點開大圖看的,小圖就能分辨是誰了。
「鋼琴小哥!」周健點開一張他所認為最清楚的正面照。照片裡的靳融對著鏡頭淺淺的笑,背後是某棵盛開的櫻花樹,粉紅色點綴著盎然的春天,也襯得靳融臉色紅潤有光澤。他還穿著高中的校服,裡面是白色的襯衫,最上面釦子都扣得那麼整齊。
「是他吧?」江賢拿出來手機一對,今天他偷拍了好幾張,各種角度都有。這是靳融的最新照片,蔣易眼疾手快看到了,伸手要奪過來看,被江賢拒絕:「你還說不是你初戀?」
「是我初戀!」蔣易把自己手機搶過來,他看了一眼照片裡的靳融,嘆出一口氣道,「分了都五年了,跟我早就沒關係了。」
「怎麼沒關係?是初戀關係,是前前男友關係,恨也行、愛也行,總不能什麼都沒有吧?你還喜歡他嗎?」
蔣易沒出息地點頭:「我還說為了他出家當和尚呢……」
「那你看到他怎麼不追?還裝不認識?」
「大爺的,你們是在pua我嗎?」蔣易整不明白了,「是他跟我裝不認識的好吧?是他先跟我握手的行不?怎麼到頭來都怪我?要怪也怪他!狠心!他甩的我!」
哦對了,周健和江賢記起來了,貌似確實是鋼琴小哥甩的蔣易。還記得某個月黑風高夜,三個人買了很多燒烤、幾瓶酒熱鬧一下,蔣易喝多了,看江賢以為是初戀,抱著就咒罵:「你妹的,你知不知道我多恨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你說啊,當年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把我給甩了?你知道我多討厭你嗎!嗚嗚嗚嗚……」
大概就是這樣。
「我有病啊,他把我給甩了,完了我再見到他,我還追他,那我不就是舔狗嗎?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我本來就一無所有了,還舔!我才不幹這種沒出息的事呢。」
周健和江賢也沉默了,彼此交換了個神色,突然改口:「蔣哥說的對!男人嘛,男人都靠不住!他不要你,那咱不要了,以後看到他也不搭理!叫他不好好珍惜!真是的,我們蔣哥那麼好一人,怎麼捨得甩?」
三個人躺在床上聊陳年舊事,問蔣易被甩的細節。他倆純粹是湊熱鬧的,非得在蔣易快要痊癒的傷口上撒幾把鹽:「靠,喝了酒給你打電話,還說分手?絕情男人!」
蔣易不許別人說靳融不好,要說也得自己說。他兇起來:「別說他不好!他也不算絕情,就是沒那麼喜歡我罷了。」
他又要嘆氣了,以前靳融一天要問他幾百遍「你愛我嗎」,可是他自己也沒說幾遍。「我愛你」三個字,說多了確實不值錢,但說少了,就一定是「不太愛」。
到頭來,蔣易的「我愛你」變成不值錢的「我愛你」,靳融的「我愛你」就消失殆盡了。
蔣易他們宿舍熱鬧著呢,你一言我一語說「高中暗戀那些事兒」,說到一半,蔣易不說了。
因為他看見靳融給他發的訊息了:打雷了,蔣老師。有點害怕。
他們幾個聊太開心,都沒注意到外面風雨交加。正好這時候有閃電劈過,劃破天際,確實是有些嚇人。
蔣易看了一眼,還是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