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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工提著早餐敲門，趙柒拉開門：「噓。」

她腳一跨，站在門外，反手合上了房門。

「我要先走了，就不吃了，她還在睡著，昨晚沒有發燒，等她醒來再叫她吃飯。」

護工點頭。

她又問道：「昨天醫生有說什麼嗎？」

護工：「醫生看了情況，說恢復很好。」

「那這幾天來人後，她心情好嗎？」趙柒事無巨細地問著。

「警方來做調查筆錄，我看林小姐沒什麼反應，胃口也跟往常一樣。」

趙柒點頭：「我知道了。」

她提上外套，腳步匆忙，到林漪床邊俯下身子吻了一口，「我要走了。」

林漪攀附上趙柒的脖頸，軟軟的撒嬌：「我知道。」

趙柒眼眸染上笑意，湊在林漪耳邊喃喃：「知道還不放開？」

林漪蹭蹭女人，才撒開手去，睡意朦朧地撐起眼皮，「外面下雨啦？」

「下了，起床多穿點。」她叮囑道，又湊上去吻了一口，「真的走了。」

「好」林漪張嘴打了個哈欠，看女人幾步出了病房，窗外的雨水淅淅瀝瀝的。

今天是警方來做的最後一次的筆錄，還是原來的槐城窄巷派出所的警官。

他一來，收起傘就笑道：「天氣預報還說今天是個大晴天，這不是騙人嗎？下了一早的雨水。」

「我們來時，就百元路那條路竟然還澇了！」

「那警官你們怎麼來的？」林漪好奇地問道。

「嗐，正好碰到轄區值勤的，摩托車把我們拉過來的。那幾個小的可是不地道，直接警報拉響，把我當犯罪分子的給送來了！」

林漪捂嘴笑了，旁邊的護工趕緊遞來熱水。

「警官你們先喝一喝，暖和暖和身子。」

兩位警官接過熱水，幾口下肚，身子的確是暖和起來，開啟本子開始正式工作起來。

等到林漪筆錄做完，已經到了中午，窗外的天竟然漸漸放晴了。

警官合上本子，站起身讓身後隨同的警官出去等他。

他沉吟片刻還是對林漪說道：「林小鹿的精神鑑定結果出來了。」

林漪神情一愣，眼睫緩緩抬起看向警官。

警官說道：「醫生評估出來她患有精神分裂症，躁鬱症，有傷害他人的傾向，所以最後的結果可能是強制入獄。」

林漪嘴唇抿起，細聲細氣地問道：「張泰，真的是她殺得嗎？」

警官嚴肅點頭，「詳細細節不能向你披露，但現場的所有線索都指認是她殺得，我們已經把實際情況遞交了檢察院，會以殺人罪、傷害罪等多項罪名起訴她。」

林漪緩緩點頭，垂下目光，看到了她身上纏繞著的大片繃帶。

她聲音輕輕的，似撥出的氣，一散就沒了。

「謝謝。」

警官：「也感謝你配合我們調查。」

等到人走後，護士終於進來給林漪掉上液體。

林漪聽到護工的腳步漸行漸遠，她在心裡呼喚無明。

【無明。】

下一刻就被拉進了命運之海。

海平面異常平靜，沒有上次林漪見到的波濤洶湧，狂風巨浪。

無明從海底浮了上來，抖掉蓮瓣上的海水，問道：【林漪你找我？】

林漪試著控制自己的軀體，她腳往下一蹬，緩緩點在海面上，似有一層無形的氣體託著她，始終浸不到海水。

【生命之海里只有過去和將來，而你是現在，碰不到它的。】無明突然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2-20 19:58:292021-02-22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