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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渝辭不說話,小嬡擔心對方誤會連忙解釋:「不不不渝辭姐,我沒有別的什麼意思,我是怕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我擔心你們——」
「我明白。」渝辭揉揉小嬡的頭,後者受寵若驚的睜大了眼睛。
我我我我沒有在做夢吧!渝辭姐她摸了我的頭!!小嬡的心跟著自由的馬兒一路歡歌到天邊。
就連渝辭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魚玄機》劇組自從鞮紅開始發揮穩定之後,進度也是像竄了火箭似的快。影視劇的拍攝基本每一場都是打亂順序拍攝,需要演員自行填補前後原因。優秀的演員如繡技非凡的繡娘,豐富的表演便是她們手中錦線,一幕幕碎影在飛針走線間拼接串聯,最後一頭埋線在螢幕外的觀眾的心裡,絲線一動,便牽引無數悲喜。
然而,不只是巧合還是厲導有心安排,鞮紅在《魚玄機》劇組裡最後一場戲,也正是魚玄機的最後一幕。
因殺綠翹而獲罪,邢臺赴死。
唐朝鹹通十二年,魚玄機二十七歲。
二十七歲是什麼樣的年紀?
對古時的女子而言便如黃昏時的晚霞,雲蒸霞蔚,燦爛而傷懷。
短短二十七年,回首來時路,未語淚痕斑。
鞮紅穿著囚服跪在法場中央,她的髮髻微微凌亂,幾撮亂發落於額前,將她一貫含笑生情的眼眸遮去一半。
劊子手的演員在一旁舉著道具刀配合鏡頭調整位置,小嬡和一干助理焦急的等在拍攝場外,心都揪得緊緊的希望這場戲能一遍過。
一來囚衣囚褲都很薄很破,膝蓋就這麼毫無保護的跪在地上,且不說硌不硌得慌,時間一長晚上準得起紅印。而且這場戲不是隻跪著就可以,魚玄機是要被壓著跪下去的,對膝蓋的損傷不減只增。
二來今天天氣真的有點冷,秋雨點點,秋風呼嘯。隨著白露剛過,天氣漸漸轉涼,今天可以說是《魚玄機》劇組開拍以來最冷的一天。就這天好巧不巧偏偏趕上魚玄機的衣服最薄。
平日裡倒也算了,關鍵是鞮紅上個月月底還剛剛大病兩場,身子骨估計都沒好利索,一干助理是生怕這一場又鬧到生病,落下點病根就糟糕了。
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場戲足足因為各種原因拍了十條之多,都沒能另厲導滿意。當然這十條裡有八條是因為鞮紅感覺不對。
其他戲有些時候可以容許各種各樣的解讀,所以鞮紅的透過率還算高,因為不管她怎麼演都可以有一番道理。
但是這一場不同,這是魚玄機的終場戲,終場戲觀眾可以有很多種解讀,但是身為主角的鞮紅只能有一種答案。
「魚玄機,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鞮紅跪坐法場正中,雙眸寂然的盯著前方某一處,一言不發。
「哼。」
「午時已到,行刑!」
「停!」
小唐飛快跑到厲導身邊,後者盯著監視器緩緩搖了搖頭。「休息會吧。」
一干助理以一種劫法場的氣勢衝上前去,將鞮紅整個簇擁起來。
「鞮紅姐你快披上!」
「哎呀不穿了綁著呢,一會還要脫麻煩。」鞮紅搖搖頭躲過,一邊急道:「快給我喝口熱水!」
「來了來了。」小嬡彈開保溫杯的蓋子連忙給鞮紅灌下。
「怎麼回事呀鞮紅姐,為什麼這一條一直過不了啊?」
面對助理們的問話鞮紅也很無奈,「不知道,厲導覺得我還沒有找對感覺。」
「那要什麼感覺啊?」
「我……我也不知道。」鞮紅皺眉盯著法場掉了漆的木頭地板出神。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1123:53:16~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