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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瑜心把凌憲的一切表情都收入眼底,語氣不急不緩地道:「有。」
「誰?」
「這可不是凌將軍需要知道的。」
齊瑜心斬釘截鐵地說道,完全沒有可以商議的餘地。
「鎮北將軍從皇宮回府,可是凌將軍貼身照料?」
齊瑜心問道,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凌憲看,如果那雙美眸不是帶了那麼多的冷意與銳利,怕是凌憲都會心動,如今這雙美眸只會讓人心顫。
「是,鎮北將軍不喜歡其他人靠近。」
凌憲如實回答,齊瑜心復又問道:「可有什麼可疑之人靠近過鎮北將軍?」
只見凌憲本來有些緊繃的臉,竟是放鬆了一分。
「都是些衛兵。」
齊瑜心又把掌心撐在了桌面,傾身問道:「當天廚房給鎮北將軍煮了醒酒湯,可是凌將軍親自給鎮北將軍端去的?」
「是。」
依舊是乾淨利落的回答,齊瑜心發現,只要問到了一些值得懷疑的地方,凌憲的回答總是乾淨利落的,因為他深諳,說多錯多的道理。
「後來凌將軍可有回去廚房?」
「有。」
「做什麼?」
「煮點熱食暖胃。」
一板一眼地回答,看似毫無破綻,可是齊瑜心卻已經從他的一些細微表情中看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那時候廚房可還有其他人?
「沒有,夜深,都睡了。」
齊瑜心倒吸了一口涼氣,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凌憲不明所以,只是覺得有些滲人…
「凌將軍,或許我剛才用詞錯了,鎮北將軍的屍身是廚房的爐灶裡找到的,說掘地三尺也不對,掘牆三尺才對。」
此話一出,凌憲又緊閉著雙唇,臉色又白了幾分,齊瑜心滿意地看著凌憲的表情變化。
她一開始說鎮北將軍的屍體是掘地三尺在找到的,如果凌憲是兇手,肯定知道真正藏屍地,所以他聽了齊瑜心的話後,才會鬆了口氣,因為他知道齊瑜心在說謊,第一次放下戒心。
後來齊瑜心又問了凌憲有沒有見過其他可疑之人靠近鎮北將軍,這潛意識地告訴了凌憲,齊瑜心沒有懷疑他,而是懷疑其他人,一再讓戒心減低。
所以接下來的問題,凌憲才會回答得那麼乾脆,因為,他從齊瑜心的話中,猜測齊瑜心尚未找到鎮北將軍的屍體,而是嚇唬他的,只要他一切都如實相告,便是沒有破綻了。
只是齊瑜心認為,凌憲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你先是把端了醒酒湯給鎮北將軍,把人迷暈後,你遣退了所有廚房的人,再把鎮北將軍抬到廚房,塞入爐灶內,再用藏在你房內的石灰砂漿填了廚房挖空的用來藏屍的爐灶。」
齊瑜心字字如刀,鋒利地刺入凌憲的心中,凌憲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地道:「你胡說!」
「你回來之前廚房尚未完工,所以你交代陳二樺縷空廚房的爐灶,等完工後,你又讓陳二樺給你買來石灰砂漿,那是你用來填了廚房爐灶的,後來你想要殺陳二樺滅口,豈料他連夜逃走了,所以你動不了手,不過鎮北將軍就從此失蹤了。」
齊瑜心沒有理會凌憲厲聲反駁,而正在記錄的小捕司早已經滿頭的冷汗,兩人針鋒相對,齊瑜心雖然語氣平靜,但是卻字字說出最為恐怖的推測,而凌憲怒目而視,想要隨時要撕裂齊瑜心一樣。
「你胡說!鎮北將軍與我情同手足!我為何要殺他!」
凌憲站了起來,這次齊瑜心沒有再叫凌憲坐下,她注視著凌憲頭上的汗水,再看他緊拽著拳頭微微發顫的雙手,便微微漾開了一個微笑,與現在劍拔弩張的情況一點都不搭調。
「你妒忌他的才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