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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路西法與神明承認與否,這經由曾經的路西菲爾墮落之後轉化而來的身軀,即使黑與白、光明與黑暗同過往似乎存在著本質的不同。叫血與肉所充盈的軀體更非昔日天使那輕盈純粹的存在,同造主之間卻又無疑是契合的。
這本就是神明按照自己的心念與意願塑造而成。更是在過往的無數年裡,神明一點點打磨和雕琢,做出教導。
造物與造主,曾經備受寵愛且閃耀的晨星同神明。抑或是隱秘的、不為此間任何生靈所知的、耳鬢廝磨再是親密不過的情人?
恰如同骨肉裡摻雜著血水,這神明與魔王之間的關係從來便不清白,更不獨立。只是振翅飛出的鳥兒收斂了利爪,對著曾經的造主表示出臣服。即便眼前的種種不過是虛妄,是表相,是狡詐的魔鬼所刻意叫人所想要看到。
但主的目光之下,一切卻又似乎因此而凝滯和靜止,處在那不上不下的位置上。叫人無法有任何寸進起伏,及更多的動作。
即使這本應當相互對立與排斥的神明同魔王之間再沒有任何的距離,屬於造主的神聖更是叫這造物所容納。但冷漠,無情,強橫且剋制。縱使暗夜裡綻放的惡之花再如何勾魂攝魄,生出欲求。所有的一切終將叫主所掌控。
神前的晨星或許光輝,矜持且守禮。並不會因此而將那不堪且引人遐想的言語吐露,說出什麼不符合光耀晨星之禮儀教養的話語來。但路西法不同,魔鬼本就是貪婪且不會感到滿足的生靈。
遑論是在路西法分明是刻意將那利刃與爪牙收斂,別有所圖之後。因而下意識的,路西法與神明都似乎將那等候在殿外請求覲見的米迦勒忽略。傲慢的魔王難耐的於神明的禁錮與掌控之下動了動身,方才開口,恍若求饒一般道:
“放開我,吾神,讓我來。我會侍奉好您,讓您舒服的。”
這美麗且危險的造物似是在由此做出保證。相較於曾經在神明的別有用心甚至是惡趣味裡求饒和哭泣的路西菲爾而言,魔鬼顯然是更加忠誠於自己的欲與念,忠誠於軀體的感受及體驗的。
並不願在神明這沒有任何波瀾的、近乎於審視和將一切看破的目光之下將那獨角戲上演,抑或是將更多的不堪袒露。
意亂情迷,在那黑暗中沉淪落下深淵的當不應該是他路西法才是。
“您當知曉,黑暗中的生靈在這些方面,向來有所得。”
偏頭,有散落的髮絲滑落至耳側。便連路西法那再是白皙不過的身軀亦彷彿是因此而染上一層薄弱的緋色。路西法如是言,並不介意於將魔鬼在某些方面的天賦異稟及生活習性對著全知全能的主而袒露。
雖然這在天上與地下而言,從來便不是秘密。畢竟眾所周知,黑暗中的生靈也好魔鬼也罷,從來便不是什麼清心寡慾的生物。即便是曾經剋制守禮的墮天使
好吧相較於某些惡魔們隨時隨地且無休無止的發情而言那似乎確實算得是一股清流。但過往的種種盡皆被拋去天使的美名於聖靈冊上叫造物主親手劃掉,甚至是打落到第九重背叛地獄裡的硫磺火湖中。
難道還能夠指望這些生靈將曾經的戒律等種種一一遵守不成?但傲慢的魔王如路西法
“所以你髒了嗎,路西?”
神明並未因此而將那禁錮放開,更未因此而有更多的動作。不過是以手捧起了路西法的臉,微微傾了身,以指腹在這造物那殷紅如血的唇瓣間緩緩摩挲。目光之中一派純粹,冷凝與深沉。
好似是要因此而望到路西法的眼底,望透那皮囊之下的靈魂。
世間的一切於神明的目光之下本沒有任何的遮掩及秘密,更何況是主對這造物的一切是如此的清楚、關注及熟悉。只是曾如同白紙一樣叫神明隨意塗抹篡改的是路西菲爾,而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