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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傀儡的肩膀，把他的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傀儡看著我，我嘆了一口氣，抽出傀儡後頸處的嘉木葉，傀儡沒了憑依，頃刻就化為飛灰。

&ldo;你把原汀怎麼了?&rdo;我問那人。

&ldo;誤傷，誤傷。&rdo;那人擺擺手，&ldo;司籍來得太快，我破塔的時候誤傷了他‐‐誰能想到數萬年過，竟還有人關注我這個塔中囚的動靜呢?&rdo;

我剛要說話，餘光瞥見葉鳴蟬的身影，他手裡還提著大大小小的紙包，裡面應當有花種，也有我們的午餐，他在最不該出現的時刻出現。

我極力剋制神情不要有變，但那人還是轉過了頭，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葉鳴蟬，最終把視線落在葉鳴蟬腰間的雲中君上：&ldo;你把刀給了他?&rdo;

&ldo;他&rdo;字還沒落地，那人已經飛掠而去，葉鳴蟬當機立斷扔開紙包，抽刀和那人纏鬥起來，短短几息十招已過。我緊隨而上，插入戰局，生受了那人五指成爪的一個掏手，帶著葉鳴蟬向後疾退。

葉鳴蟬被我撲倒在地上，我騎坐在他身上，雙手死死地壓住他的肩膀：&ldo;把刀給我。&rdo;

&ldo;你…&rdo;

&ldo;把刀給我!&rdo;肩膀被掏穿，可能是因為疼，也可能是因為怕，我的聲音都在顫抖，&ldo;把刀給我…你不要看…&rdo;

葉鳴蟬瞳孔驟縮：&ldo;你做什麼?&rdo;他把刀握得很緊，沒有一個刀客會讓他的刀脫手，我一邊掉眼淚，一邊掰開他的手指，把雲中君奪到手裡。

&ldo;你不要看好不好?&rdo;我的眼淚落到葉鳴蟬臉上，順著他的鬢邊流下來，倒像葉鳴蟬也在哭似的。我沒有任何把握能贏那個人，事到臨頭我才發現，我對他實在有難以抹消的恐懼，他曾在我面前犯下滔天罪行，不論他比之我是強是弱，我永遠也不可能擺脫他帶給我的陰影。我毫無自信，也沒有憑依，曾經我最急於擺脫的神位與神力，反而成為我此刻唯一的籌碼，不論使用什麼手段，我都想盡力一搏，換他死無葬身之地。

&ldo;還有人能保護你嗎?&rdo;那人的聲音突然靠近，&ldo;當弟弟的總有特權，是這樣嗎?&rdo;

我心下大驚，早被貫穿的右肩再次迎來劇痛，我遮擋葉鳴蟬視線的時間，已經足夠那人取出他的武器‐‐一柄穿透我的肩胛，沒入葉鳴蟬的胸膛的長刺。我死死地咬住牙，吞下喉中翻湧的腥甜。我是那樣熟悉長刺的創口所在，我曾在葉鳴蟬懷中入眠，側耳枕著他的胸膛時，睡夢中聲聲都是有力鼓奏。

那是葉鳴蟬的心臟。

葉鳴蟬摸索著握住我的手指，他的力氣很輕，幾乎只是虛抓著我的手而已。他溫聲說：&ldo;好，我不看。&rdo;

第96章 其類

觀頤

越別枝曾對一個答案求而不得：雲中君上的他山石配飾，究竟屬於誰?

他不曾問，我也不曾說。那段遠去的時光，不知何時已然成為我不可企及之夢想，從此家於我，除卻一個單薄字眼，再無其它。

我厭惡雲中君，甚至是痛恨它，我有千百種方法將它折損毀滅，但我沒有，因為我也愛它。它斬斷我和人世的一切關聯，卻又成為我和過往的僅剩紐系。

如果當初越別枝願意問我，我也許會，也許不會給他回答。但如果那一天有高照的艷陽或微弱的風，或有任何可以給我造成幸福錯覺的條件的話，我可以告訴他：雲中君此刀，和雲中君此位，都不屬於我。

如果他再問我所現有一切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