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賜婚(第1/2 頁)
南潯坐在齊桓夫婦鄰桌的位置,雖她耳力不及姜時那般靈敏,卻也是練武之人。
她聽到齊懷的話時,不禁扭頭向兩人瞅去,只是,那絕美又熟悉的側顏映入眼簾時,讓南潯不禁微微睜目。
竟是那畫中之人...
她小時曾在姑母房中見過一攤開在書桌上的畫軸,那畫卷上一身子綽約,卻難掩清冷之色的女子靜靜矗立在柳樹之下。
微風拂過她的臉頰,吹起她鬢間的髮絲,應聲回頭間的側臉有著與她周身散發清冷決然不同的溫婉,如月裡嫦娥。
然而,她之所以會記得此事,並不是那畫中的女子,而是因著當南輕走進房中發現她看到那畫時的反應。
那是她在近二十年的成長中,唯一一次看到姑母對她變了臉色,她沉聲道,“出去。”
南潯幾乎下意識地看向姑母,只見她全然不給這邊一絲眼神,神情得體的依舊是那二十年如一日的皇后之容,彷彿並無什麼情緒。
反而是齊胤,若有似無的視線向這邊飄來了幾次。
她宛若發現什麼驚天秘密一般又向宋辭看去,果不其然見到她神情不如之前那般明媚。
宋辭一整顆心繫在南輕身上,十幾年間她幾乎敢說,她比這世間任何人都能先察覺到南輕的情緒變化。
她怎會錯過,南輕看向雍涼王妃時,那一瞬的停頓,以及此刻她那呼吸起伏間並不正常的胸口。
齊懷見袁洛依舊無視於他,不禁有些窩火,他直接抬起頭來,握住她的手,問道,“王妃為何不回我?”
他如願見到袁洛有些蒼白的臉色,心中才有了些暢意,得意洋洋地向那高位看去。
雖,那高位之人,仍未給他哪怕一個眼神。
南潯餘光將兩人間的相處盡收眼底,不禁微微蹙眉。
然,她也無權干涉旁人夫妻間的相處,只要...這人不要影響到姑母便好。
聞相稱病,未出席今晚的宴席,而聖上卻對白日間那種轟動盛京城的鬧劇置之不問,眾臣心中皆已暗中盤算。
南潯手指敲打在桌面,因著聞笙未出席而覺這宴席無趣,不禁開始盤算著離去的時間。
齊晏端酒起身道,“阿潯小小年紀,頭次獨自帶軍南下,便成旁人所不成,以一己之力擴我北齊疆土,開萬世之新局,當真是勇猛,為兄敬你一杯。”
南潯抬眸看他一眼,那如蛇蠍似的眸子一如從前,只是少了些輕蔑。
她拿起桌面上的杯子,不緊不慢地起身道,“三皇子謬讚了,南潯一路受各地支援,僥倖罷了。”
兩人對視間皆是對彼此的打量。
齊胤深看了齊晏一眼,開口道,“南愛卿立此大功,可有何想要的?”
“臣還真有求聖上所賜。”南潯放下酒杯,上前跪到大殿之上。
齊胤心知肚明,但他沉著眸子看著跪在眼前的少年,半晌才開口道,“你想要什麼?”
宋沂坐在坐席間,聽著兩人的對話,眼底不禁湧上一股怨毒,她怎麼不死在南下的路上!
他盼了聞笙十幾年...只要能再多等等他,他就有足夠的能力娶了她。
“全盛京城人皆知臣想要什麼。”南潯抬首道,“臣想求娶聞相之女聞笙,請聖上賜婚。”
少年的求娶擲地有聲,一字不差地傳入眾臣之耳,然而他們卻不敢如百姓那般公開言論,只得屏息聽之。
而也是此時,一直安靜坐在座位上無言的齊衍,難得有了些反應,伸手安撫了下一旁的齊梔。
齊梔是幾乎不參加這些宴席的,不過是因著一年多未見清禾,又聽了白日之事,才踏出了那漪瀾殿罷了。
不想還未見到清禾,反而先見到了齊晏,她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