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欲請廢后(第1/2 頁)
南家“父子”身著鎧甲入宮,宮門守衛見此皆是一懼。
往日南大將軍凱旋時,也是著鎧甲入宮。
但皇后南輕昨日才因傷了雍涼王而被打入冷宮,今日,這南家“父子”便這般,實在難不讓人多疑。
守衛硬著頭皮,上前阻攔道,“兩位將軍還請解甲。”
南辰聞言視線掃過那守衛,,“我朝可有例律明言,武將不可著鎧甲入朝?”
冷峻的聲音下,有常年征戰下浸染的威壓,讓聽者不禁汗顏。
“並無此律...””那守衛微微躬身,低聲回道,“但還請南大將軍莫讓下官為難。”
不遠處的官道上,人頭聳動,皆是注意宮門之動向的百姓。
他若放人入宮,有朝一日南家反了,他就是第一個叛賊,但他若不放,北齊例律中,卻無明文規定武將不可著鎧甲入朝...
南潯見他這般,抬頭看向那往日間出入自由的宮門,開口道,“既如此,你便去通傳。”
“問過聖上,既雍涼王可無由持械入宮,那南家幾代為北齊鎮守邊疆,夠不夠格著一身戰衣,面聖伸冤!”
南潯聲音極大,是說與宮門前所有守衛,更是說與官道圍觀百姓,一副將為南輕做主之勢,展現的淋漓盡致。
守衛躬著身子,卻是動也不敢動,姜衛尉向來與南家交好,如今此時卻是不見人,其意如何明眼人再蠢也猜得出來。
何況此時南小將軍直高呼伸冤,他又如何敢去通傳,皇上若是拒絕便是當著一眾百姓之面,寒了南家軍的心...他如何能做這傳話之人。
守衛再三思量下,終是側開身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聞有政乘車到了宮門外時,見得便是這般場景,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未與南家“父子”言語一句。
其他陸續來朝的官員也看不懂兩府的關係,只依稀從昨日傳聞中知曉,今日這般局面似有聞相之手筆。
朝堂之上,齊胤坐在龍椅之上,沉眸看著一臉悲壯要為南輕“伸冤”的“父子”,意味不明道,“兩位愛卿這是?”
南潯直視著齊胤,只見那沉穩到沒有絲毫慌張的眸子,猶如深淵,望不見底。
不愧是能籌謀二十餘年之人…她竟愚鈍至今,齊胤的“病”是何時好了呢?
為何前世“病逝”,今生卻是逐漸康復,齊曜沒了,還有其他皇子,甚至還有齊懷…
思及至此,南潯餘光看了眼父親,並未先出頭。
南辰也未直接回復齊胤之話,他與阿潯這是如何,眾人皆心知肚明,他上前一步,只道,“回皇上,臣這身鎧甲,已穿了近三十年了。”
他十幾歲時,就開始跟著父親征戰四方,二十歲時正式接手太尉府至今。
且不說南家之祖與阿潯,只他一人就不知率著南家軍守了北齊多少國土,護了多少北齊百姓。
到頭來,卻是被上位者算計到這般地步。
從阿潯因齊曜遇襲,險些喪命。
清禾代阿潯受罪,身中蠱毒。
再到相依的妹妹,從一國之母被打入冷宮。
南辰伸手解了這鎧甲,沉重的墜地之音聽得滿朝百官一驚,齊胤眯了眯雙眼,並未阻止。
然,南辰並未就此收手,他又脫下中衣,露出滿是傷痕的上身。
陳年舊傷暴露在滿朝文武之下,每一條都觸目驚心,每一條都是南辰盡忠盡職的昭示。
盛世之局,是萬千將士以身為盾,築起了高牆壁壘,抵禦外族之侵。
齊胤有臉這般對他南家?
南潯也是頭一次見了她爹這滿是傷痕的身子,不由地鼻尖發酸。
她年少的安穩,無懼的灑脫,甚至勉強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