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查明土方子的來歷和去向(第1/2 頁)
聽完柳氏講的,郭盛安道:“家墨呢?” “去鎮上碼頭找活計做。” “我家二弟也在碼頭,怎麼不支會他一聲?” “之前是想瞞著的,可當家的出了輕生的念頭,我和家墨就想著……就想著…… 大郎,人活著不容易,但死了才是真的沒了。大郎,我和當家的打小認識,這麼多年感情,我做不到啊,做不到他以這種方式離開人世啊!” 自己畏懼死亡,更怕身邊有羈絆之人突然離開,尤其是以自殺的方式。這些都是人之常情。 人死了的確解脫,但活著的人該何其難過啊? 郭盛安攙扶起柳氏,“岳母嚴重了,這件事歸根究底兩點,一是弟妹壞了身子,二是李大夫他們說岳父以後不能下地。” 這裡的“下地”不是指種地,而是下床行走。 連下床行走都做不到,的確很容易給家人造成不便。 至於他為什麼說小柳氏身子壞了,而不是瘋癲……誰知道呢。 一切事端的起源是小柳氏喝土方子。 郭盛安思忖了下,回憶了下柳氏剛才所說,抓住某個重點,“弟妹說除了她,其他人也喝這個土方子?她們生下健康孩子了?” “是生下孩子了。” “岳母,我的重點在‘健康’上。” 柳氏迷茫了下,瞬間清明,旋即而來的是瞳孔震裂,全身發顫起來,“若,若真是這樣……” 郭盛安打斷道:“現在還不能定性,岳母,我先看看岳父傷勢,再去看弟妹。” 柳氏瞬間頹靡:“李大夫說了,他以後……” “岳母,我如今和柔兒一起習醫,左右岳父已經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就讓我試試吧。” 臨水村的事也傳到他們村子,柳氏是知曉女婿現在能耐,便未再說什麼。 老劉還在逼逼叨叨,郭盛安佯裝沒聽見,為他把脈,又拆了包紮檢視傷勢,完畢重新包紮上,才同柳氏去了柴房。 至於老劉? 自他有自殺的想法後,柳氏看顧不過來,她不在時,便將老劉雙手拴在床上。 小柳氏柳敏狀態不佳,面色發黃,披頭散髮,精神狀態未知。 郭盛安為她把過脈,又看了下眼球,才與柳氏走出柴房,道:“我去打探打探訊息,順帶採集些草藥,實在沒有的,再去郎中那兒找找。” “打探訊息?什麼訊息?” “服用過土方子的幾戶人家。” 柳氏點頭,“哦,是該去的,是該去的。” “岳母,你要振作起來。我帶來的糧食和肉都別省著,這次家裡遭了大罪,得好好補補身子,正好家中沒什麼事兒,我就在岳母家中多叨擾幾日了。” “欸,好。大郎,幸虧你來了,得虧你來了。” 待郭盛安離開,小柳氏便去收拾東西,待看到他帶來這麼多糧食和肉後,淚腺一瞬間沒控制住。 上輩子小柳氏身子也壞了,但沒鬧出這麼大的事,畢竟他和月娘去世後,老劉和小柳氏也沒扛住。 小柳氏之所以守在劉家,是因知曉再嫁的處境。不管怎麼說,她上輩子也送走了劉家墨。 憑著這份心,他不會做絕了,不過…… 小柳氏留不得。 娶妻當娶賢。 娶回攪家精禍三代。 小柳氏可以有孩子,但不能是劉家的孩子。 像大周氏愛哭,但始終聽當家做主的;小周氏大智若愚,相處知進退;他家月娘更別提。 柳敏呢? 偏信孃家土方子就算了,自己吃壞身子自己受這份罪沒問題,偏偏她裝瘋賣傻,差點間接造成老劉自殺。 這是萬萬不能忍的。 郭盛安將毛驢停在劉家,快步去了柳敏孃家。 因身懷內功,步伐自然比尋常人快許多。 趕到柳敏孃家所在的村子,他沒忙著跟只無頭蒼蠅般亂撞,而是尋找機會。 什麼樣的機會? 老人扎堆閒聊是機會,孩子玩耍是機會,同齡人隨便做個什麼事兒都是機會。 只要他能順著對方意,搭上話,一開始跟上對方節奏,後面便是他主導話題。 譬如,老人喜歡扎堆閒聊,各種吹噓自己年輕那會兒怎麼怎麼樣,他便能湊上去,隨意搭腔兩句;再譬如,孩子們玩的東西本就不多,他扯幾根乾草,就能編成草螞蚱,作為交換,從而打聽到一些東西;再再譬如,同齡的男子在院子裡忙活竹編手藝活兒,他能搭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