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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界湖，就是她們唯一的一線生機。

只是這生機實在是太過渺茫了……

她雖然再一次次的安慰燈燈，但她其實很清楚，現在的她們，去界湖到底意味著什麼。

這跟自爆妖珠其實沒有任何區別。

然而就在這時，那鹿妖玉姑姑突然失聲道：&ldo;是虛空大人，是虛空大人。&rdo;她年幼時曾看到頭頂上飄過的浮雲界，雖然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千多年，她依然能夠記得當時那白雲飄過的味道。

那時候，她的父親告訴她，虛空獸是妖族最厲害也最浪漫的一族，他們純善，他們強大，他們追求自由，他們雖屬於妖族，但連妖神都不願對他們進行約束。他們的味道獨特而又乾淨，是最好辨認的一族。

面前這少女身上的味道，是虛空獸族的味道。

虛空獸能夠撕裂空間啊，她們有救了！

&ldo;虛空大人能夠撕裂空間……&rdo;玉姑姑還未說完，就見面前的少女眉頭一皺，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她頓時將頭埋下，不敢再多說一句。

蘇寒錦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當然沒有任何發現。

撕裂空間？是那個少年吧？那個少年是虛空獸族？她分辨妖族，是看她們的特徵，然而妖族的設定，或許跟原本世界的動物有關，透過氣味分辨更加靠譜？

這鹿妖說自己是虛空獸，難道是因為吸了那少年的陽元，身上帶了那少年的味道，所以她們看自己並不是人類修士，而是把自己當成了妖？

&ldo;我也只是妖兵。&rdo;蘇寒錦淡淡開口。&ldo;以你們現在的速度，往前再走半月才能看到界湖。&rdo;她伸手一指，點著鹿妖的位置，隨後道：&ldo;你說的界主是什麼實力？&rdo;

那鹿妖此時已經極為虛弱了，嘴唇喃喃動了兩下，卻沒再發出聲音，旁邊的燈燈連忙給她餵了一口水，而另一個蕭瑟瑟則道：&ldo;妖兵九階。&rdo;

&ldo;他抓你們做什麼？&rdo;

蕭瑟瑟眸中頓時湧現出滔天的冷意，她的眼睛本身是碧藍色，此時就好像藍色的湖面上瞬間結了成冰。

&ldo;侮辱，然後殺死。&rdo;

這個世界，實力為尊，連人類修真界都是如此，蘇寒錦也就不打算問為什麼沒人制止和反抗了。只是現在她要怎麼做才能天衣無fèng和危險降到最低呢？

等著那些界主的妖兵將她抓去？蘇寒錦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鼻子，而這時，那玉姑姑喝了水稍微好轉了一點兒，她便道：&ldo;恩人，難道是想……&rdo;

雖然她沒說完，但大家心裡都明白，是以蘇寒錦略一點頭，隨後道：&ldo;我不是你們這一界的妖，但是我也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撕裂空間，我只知道既然女妖在這裡沒有活路，而我目前的實力也沒辦法離開這裡，便只能自己闖出一條活路了。&rdo;

那玉姑姑先是皺眉，隨後道：&ldo;那界主有靠山，即便是成功了，也逃不掉的。&rdo;

這時，跳出來說話的卻是那兔妖燈燈，&ldo;反正都是死，玉姑姑你也別糊弄我了，穿越界湖能生存的低階妖兵，上千萬年來，有超過三個麼？&rdo;

旁邊蕭瑟瑟笑著摸了摸她的頭，&ldo;現在不怕了？&rdo;

&ldo;橫豎都是死！我，我也想為姐姐報仇！&rdo;

&ldo;反正都是死，對啊，反正都是死。&rdo;一個女妖喃喃道。

她們從前只想著逃，而為了幫助她們逃亡，一路上已經死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