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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將目光鎖定了那個人。
警方調取了檔案,在一群受害者照片旁,貼上了一張帥氣的面孔,赫然是江宓。
「江宓,八年前在北流區名牌大學讀書。」趙凡在這點下劃了紅線,表示這個時間和地點非常值得注意,「他出生不好,從小無父無母,在農村吃百家飯長大,心理學上曾說過,一個人的童年成長經歷會對一個人思想造成影響,他很可能因此厭惡混亂的底層。」
趙凡在黑板上講解,臺下的新警員都仰著臉,聽得很認真。
「因投毒案他被判七年,提前一年出獄,來到了南流區就業,殺人案件也開始重演,這個時間線上來說,絕不會是一個巧合。」趙凡渾濁的眼珠閃過一絲精明,他侃侃而談,「我向監獄方申請了資料,裡面顯示江宓在入獄第一天就參與了一場百人群架,他絲毫不落下風,新囚犯入獄後,都會畏懼地稱呼他一聲大哥……他遠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低調平凡!潛在面可能具有極高的攻擊性。」
在數名小警員接二連三的抽氣聲中,趙凡在那張帥氣面孔的照片旁邊,標註了只有警局內部人員才懂的標記,即危險級。
「監獄裡的日子困苦難熬,他卻能以良好的表現,申請到提前出獄,代表他毅力頑強、心理素質極高。種種特質都符合我們前幾次為殺人魔畫的側寫,一個力大無窮、動手時眼也不眨的成年男性。」
李迦也坐在臺下,他耳裡聽著前輩的種種分析,為自己之前先入為主和以貌取人的想法感到羞愧。如果他聽了前輩的懷疑,也許那名流浪漢就不會出事了。
見大家都高度重視,趙凡用筆敲了敲桌子,「這只是嫌疑人,我們沒有證據。他藏於市井,白天認真工作,晚上卻外出行兇,思想十分狡猾,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我們無法將其抓獲。接下來我們的搜尋方向以尋找兇器證據和不在場證明為主,可以跟蹤調查,不過大家切記不要貿貿然行動,省得打草驚蛇。」
另一邊。
江宓也在公寓裡看到了新一期的報紙。
他接觸過幾次流浪漢,秉承著日行一善、出獄後多做好事的念頭,曾給予對方幾次幫助,所以看到報紙上被打碼的照片,看清那件灰不溜秋的外套時,他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這一次出事的人離他更近了。
一種平靜海面下暗藏危機的暴風感席捲了他,這難道是劇情?江宓皺起了眉,他開始蒐集陳年新聞報導。
李哲看到報紙也嚇了一跳,江宓出手救濟流浪漢時,他都看在眼裡,回想起這幾天那個流浪漢確實沒在超市周圍出現,彷彿銷聲匿跡一般,更加印證了猜測,於是便跟他一起著手調查。
耗費了幾個小時,他們收齊了所有疑似報導,透過拼接剪裁的方式貼在牆上,李哲發現這樣的對比一目瞭然,很快也發現了規律。
七年前最後一次案件,發生在江宓入獄前,超市老闆那份報紙在監獄傳得到處都是,頭版是投毒案,次版是無頭男屍案,後者就是變態殺人魔的傑作。
江宓沉思道,指著報紙說出自己的觀點:「李哲,你發現沒有,這個傢伙犯案時間每週一次,他好像有變態集郵癖或者強迫症,下手人群集中在『獨身女性』、『未成年學生』、『無業遊民』、『落魄青年』,每個月一次迴圈,一次性要集中這四種人。」
李哲根本沒看出來,經他提醒才發現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集郵癖,這個概括得太精準了。像小學生蓋小紅花似的,非得拿到目標才肯罷休。又像企業硬性指標,才能得到指標,才能蓋上紅戳。
李哲看了一眼日曆,嚇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這個月已經快見底了,證明很快又要再來一次迴圈!」
這個發現未免過於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