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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在哪兒您知道嗎?」盛時緊追不捨。
男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他好幾遍,說了句「等著!」,便摔了棉門簾去打電話,片刻之後,把兩人帶到二樓的一間空會議室裡,「領導在過來路上,讓你們等等。」
「請問您是——」
男人沒理他倆,連口水都沒給,咣地帶上了門。
「……操!」莊晏出聲地罵了一句。這會議室一看就很久沒人來過了,桌椅都蒙著一層灰,更坑爹的是,居然連暖氣都沒有,兩人在屋裡一說話,都能看見白氣從嘴裡冒出來。
「咱倆讓坑了。」三分鐘以後,莊晏率先反應過來。他猛地起身去拉門,防盜門紋絲不動,已經被人從外面反鎖了。玻璃窗外是防盜網,成年男人手伸出去都很難。哪有什麼領導,分明就是把他們騙進會議室扣起來。
「操他媽的!開門!」莊晏怒了,連續兩腳踹在防盜門上,連個白印子都沒出踹出來。他憤怒地錘牆錘門,「你們這是非法拘禁!開門!」
「莊晏!」盛時一把拉住他,「你把鞋踢爛也踢不開門,省點力氣吧。」
「這他媽是陰溝裡翻船,打雁的被雁啄了眼啊!」莊晏懊惱,他怎麼都沒想到管理處看門這孫子玩這招,這專案都爛到幾家開發商互相推諉了,誰都不想收拾爛攤子了,居然還有人有心思扣記者?
「現在怎麼辦?」
「等。」
「等?」
第53章
冬天天黑得早,兩人就坐在椅子上,互相依偎著,看天色一點一點暗下去。
手機一直沒訊號,中間莊晏忍不住又起身踢了一回門,罵罵咧咧了幾句,換來走廊空蕩的回聲。摁開手機看了一眼,五點半了,他不知道盛時讓等,究竟是等什麼,等報社的人發現有倆記者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嗎?可大家出差平均都一個禮拜,等報社人發現情況不對,他倆早變成凍乾屍了。
盛時拉他坐下,默不作聲地攥住了他的手。儘管穿著羽絨服,但在沒有暖氣的房間裡坐了一下午,他的手有點涼。
被盛時抓著手,莊晏一肚子火氣慢慢消了下去,他反手搓了搓盛時的手,「冷不冷?」
盛時搖搖頭。不冷是假的,他湊上去輕輕吻莊晏,一整天沒喝水了,嘴唇又幹又涼。
莊晏暴躁的心靜了下去。
「你說等,是等誰?」
「等楚老師撈我們。」
「……等什麼玩意兒?」
「學你的,我弄了三個定時傳送的郵件。」盛時咧嘴笑了。此時天色已經暗到房間裡只能看到對方的輪廓,看不清五官。「中午12點發一個,告知她咱倆今天的採訪內容和路線,晚上6點半發一個。我算了下咱倆今天的採訪行程,如果順利的話,其實最晚下午四五點就能結束。到6點半前怎麼都到了有訊號的地方了,那我就會取消郵件傳送。如果6點半楚老師收到郵件,那就說明咱倆被困住了,她會想辦法撈我們。」
「……你什麼時候弄的?」
「昨天晚上。」
「……第三封郵件呢?什麼時候發?」
「明天中午12點。那時候咱倆要還沒脫困,那說明楚老師也搞不定,我把所有的材料全打包發給她,讓她發給老梁,讓老梁出面。雖然材料並不足以扳倒華恆,但我想老梁自然會有途徑去解決問題。」
「你昨天晚上就料到咱倆今天會被困?」
「海上花的稿子一發,施清遠就會知道這是我寫的。」 盛時說,「他是個很有辦法的人,稍微不周全,就可能滿盤皆輸。」
莊晏表情複雜地看著他,捏了捏他的手。「沒事,有我。」他說。「別怕。」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甩在牆上,施清遠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