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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了那麼多,簡昕也沒有表態,彭蕎不由覺得心寒,以往她還真是低估了這個侄女,見女兒又要口無遮攔謾罵,趕緊抓著她的胳膊阻止,咬咬牙再次放低姿態,「大伯母求你了,只要你答應,我……我們一家人跪下請求你原諒都行。你大伯年事已高,要是坐牢,那,那他這輩子都毀了啊。」
彭蕎哭的情真意切,眼淚決堤似的流下,上前緊攥著簡昕的衣角,苦口婆心,說著還真打算給簡昕下跪。只要簡昕答應不介入一個月後的官司,肖家就算找y市最厲害的律師,他們也能打贏官司。
來的路上她就知道簡昕不會輕易同意放過他們,所以才退而求其次。
「大伯母您起來吧,讓別人看見了,只會說我尊卑不分,逼迫您這個長輩。」
簡昕及時出聲打住彭蕎,沒讓她真的下跪。
倒不是她心軟,誰知道他們此行過來找她,會不會錄音,又會不會攝像。
不插手一個月後的官司?
無非就是以為肖家鬥不過他們,到時候簡念『無罪釋放』,給他時間養精蓄銳,以後東山再起?
大家心照不宣,簡昕走到落地窗前,清冷的餘光瞥向從進門後就沒有說話的堂哥簡夏,唇角微勾,笑意卻不打眼底,神情恢復冷漠:「官司我可以不插手,但是這次l·出事,造成的損失,大伯要負全責。」
她答應不插手,他們以為就高枕無憂了?
可笑。
「應該的,這筆損失會從你大伯私人帳上出。」
彭蕎連連點頭,拉著女兒離開,最後看了眼『無動於衷』的兒子,眼眸眯起,一抹失望劃過眼底。事到如今,她要回家找老太太商量,收集『證據』,一個月後的官司他們一定要贏。
至於牢裡等他們去撈人的文智飛,他們都是泥菩薩過河,哪裡有時間和精力去管他?
自求多福吧。
辦公室裡只剩下簡昕和簡夏兩人,氣氛陷入僵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於簡夏而言就是煎熬和無休止境的折磨,裝在西服褲兜裡的雙手,掌心早已被汗水打濕,說實話他無言面對簡昕,羞愧地低下頭,父親的所作所為讓他覺得自己很可笑。
之前他還一直勸說簡昕放棄,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女孩子沒必要那麼辛苦,現如今才發現自己才是那個傻瓜。
她早就看出了父親的狼子野心,反倒是他自己,一葉障目。
「昕昕,對不起,我……」
簡昕轉身面對著簡夏,沒有錯過他眼底的掙扎和猶豫,他有他的難處她理解,早在很久以前她就說過,道不同不相為謀,垂下眼瞼,眼眸淡漠,語氣涼薄出聲打斷:「你並沒有對不起我什麼,大伯這次觸碰到我的底線了,我不可能原諒他。」
【你去南城的事情,奶奶知道了,你……最好有準備。】
他哪裡還有臉請求簡昕原諒,簡夏自嘲地笑笑,走到辦公室門口想到什麼,出聲提醒。
這算是他的補償。
畢竟這麼多年的兄妹,簡昕是否真的在乎一個人,瞞不過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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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漆黑的夜空籠罩著厚厚的烏雲,看不見一絲月光。
遠在南城拍戲的季初然收工回到民宿已經是凌晨,今天三分之二的戲份都需要吊威亞,在劇組她雖然沒有喊累,但眼睛裡的疲憊早已出賣了她。
傍晚劇組用餐她沒有吃多少,這個時間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好在民宿有提供糕點甜心,喬喬提前跟老闆娘打過招呼,為她留了草莓蛋糕和椰奶芋圓糖水。
一樓餐廳裡只是極少數的演員在加餐,都是熟面孔,季初然特意找了處角落的餐桌坐下。
半個草莓蛋糕下肚,季初然抬起水眸看了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