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1/2 頁)
「他說他永遠都不會和我在一起,就沒必要跟你說。」
「是嗎?」楚鳳年表面上淡定從容,但內心卻在翻江倒海,所有的思緒直衝腦海。
「我和他是一個想法。」褚裟發現楚鳳年的手在抖,有些不忍心繼續說下去了,他大概知道沒有哪個父親會接受自己孩子和男人睡在一起,而且是父子二人先後和一個男人睡了,「他讓我跟你說的。」
楚鳳年被這個訊息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既然是兒子想告訴他的,那他就等兒子說清楚這件事。
「小白臉告訴你了?」楚雲揚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嗯。」
「我不會成家立業,因為我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從戰場上回來……小白臉肯定會被留下來。我去戰場以後,爸,替我照顧他。」楚雲揚狠狠的摔了桌子上的杯子,「不準再碰他,懂嗎?」
大部分教官和教員奔赴戰場後,褚裟和楚雲揚肩負起他們的責任,重壓之下,兩個人矛盾頓生。何況兩個人原本就不對付,經常因為一些事吵的不可開交。
楚雲揚做好了死在戰場上的心理準備,所以他不會和褚裟有感情交集,至少他在內心辯解他們之間只是為了排遣枯燥無味的生活才會有的身體交集。
☆、第 58 章
軍校遷抵前,褚裟祭奠他的老師們。
在其他老師墓前放下杯子,倒上酒,唯獨在周書逸教員墓前燒了幾份報紙,因為他不喝酒。
其他學員們已經上戰場了,這裡和軍校都冷冷清清的。
楚鳳年在一旁站著,看著褚裟對著老師們的墓敬禮、離開。
「我走了就沒人幫他們掃墓了,還有誰會祭奠他們?」褚裟掏出煙點上,走在寒冷的酷冬裡,「這個冬天真冷啊!」
「是啊,太冷了。」楚鳳年看看冷慼慼的天,又看看逃難的人,這麼冷的天他們衣不蔽體,怎麼熬過去?
軍校遷抵時,楚鳳年跟著他們一起走了,可是生意卻落下了。不過他家底厚,依舊還是社會活動家,積極的為抗戰募捐。
他也只有週日會看見褚裟,他們都忙得不行,沒時間像從前那樣愜意的看書。
「明達,我跟學員們在野外實地訓練的時候,他們打了幾隻野兔子,送我了。」褚裟拎著草繩綁著的死兔子站在門口,眉眼彎彎,像是曾經那個少年。
他撒謊了,兔子是他帶學員們伏擊日本運送糧食的車隊後在山上跟一個獵戶買的。戰爭越來越激烈,軍校的學員大都是在實戰中學習。
「快進來。」楚鳳年接過野兔子,丟給了廚房師傅。
「近來戰事吃緊,藥品緊缺,明達可有辦法?」褚裟掏出電報,遞給楚鳳年。
「我去想想辦法。」
「辛苦你了。」褚裟洗乾淨手,牽起楚鳳年的手,「沒有雲揚的訊息,現在的時局,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嗯。」楚鳳年把頭抵在褚裟肩上,有些困了,他也幾天沒睡了。
「你睡會兒吧,兔子做好了我再叫你起床吃,總不會一個人偷偷吃了。」褚裟抱著楚鳳年,他沒有說自己好兄弟戰死的訊息一個一個傳來,他不想讓楚鳳年太擔心,本就休息不好,身體再垮了。
楚鳳年大概是太累了,睡的很沉,睡時眉頭緊鎖。
褚裟伸手撫平,想起身卻被抓住了手,他掀起被子躺在楚鳳年身邊,「醒了?」
「嗯。」楚鳳年額頭抵著褚裟的肩,人卻被轉了過去,他垂了垂眼瞼,「不吃飯嗎?」
褚裟拽下楚鳳年的褲子,「我得離開一段日子,去護送軍資,一些糧食。」
「護送軍資?」楚鳳年知道這是藉口,褚裟不肯說實話,要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