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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劍的那一刻,明顯的沈宣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可下一秒卻被邊江兒用劍給擋住了。
那跪在地上的舞姬淚流滿面,卻一言發不出口。
看著這般場景,孟傾城失魂落魄的跌在了地上,她又輸了。
她看著邊江兒苦笑起來,「你又贏了。」
不曾想,這種鬧劇的始作俑者竟是孟傾城,前些日子她知曉莫子高受陛下囑託為葉貴妃辦這場宴席,她終究淡定不住了,才出瞭如此下策,可居然被邊江兒給發現了。
可上座上那位卻遲遲未開口。
她知曉,他一直都是這般的維護她。
邊江兒看著左高沉聲問道,「左大人,縱兇行刺,驚擾聖駕,該當何罪?」
左高對這位皇后娘娘又更加佩服了幾分,他說道,「宮中行刺,按律當斬。」
當斬?
陛下他又怎麼可能會當真斬了她?
那龍椅上的九五之尊面色陰沉,卻未發一言。
這時,包好傷口的李瑩走了過來,她跪在殿前,苦求皇上,「臣妾的傷都是小事,今日宴席都來的是自家人,既然未造成什麼大礙,求陛下饒過孟妃娘娘吧。」
她眉眼低垂,倒是順勢給陛下找了個臺階,她知曉陛下並不想處罰孟傾城。
可邊江兒卻不認為,孟傾城她就是被陛下縱容慣了,無論做什麼,陛下都會護著她。
她直接迎上沈宣,問了起來,「若不懲戒,何以服眾?」
良久,沈宣終究開了口,「將舞姬收押地牢聽候發落,而孟妃,罰一個月的禁閉,俸響一年。」
自孟妃進宮這麼久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受罰,誰也想不到那話居然是從沈宣的嘴裡說出口的。
可邊江兒卻不見得有多歡心,一個月的禁閉,他對她還真是不同於他人。
沈宣看著那群人,輕聲說道,「朕累了,你們先行退下吧。」
待所有人都離去後,邊江兒依舊站在那裡,她看著沈宣,問了起來,「陛下可是覺得臣妾做錯了?」
他不言,只是看著她說道,「朕累了,你先回去吧。」
她看著他,竟有些陌生起來,她苦笑道,「就算陛下埋怨臣妾,但臣妾不過就是做了身為皇后該做的事罷了。」
說完,她轉身走開,心中蒼涼之意更甚之。
沈宣還是去了芙蓉閣,他看著面前的女子心中還是有些難受。
她自進宮來,驕縱蠻橫也好,任性妄為也罷,就算天下之人皆以為她便是禍國妖妃,可他從來不以為然,他就只當女孩子任性些也並無不妥,依舊只是想盡力給她最好的。
她雖驕縱,可這麼多年來,卻從未有過像是今日這般逾越的舉動,竟大膽到了行兇的地步。
他不解,看著她神色複雜又有些無奈,「你為何偏偏要這樣?」
看著沈宣冷毅的臉,她心中就好像被什麼堵著一般。
她淚眼婆娑,跪在沈宣跟前,淚如決堤,「為何陛下就看得到別的女人,卻偏偏看不到臣妾?」
面對她的質問,他依舊平靜,神色冰冷,甚至有些無奈,「傾城,你當真愛朕嗎?」
孟傾城看著他,卻愣了起來。
可她一會兒卻變得有些激動起來,「陛下,你是質疑臣妾嗎?」
「朕再次遇見你時,朕便說過不會再讓你受欺凌,你要的朕都會盡全力滿足你,現在也是,你沒必要耗費心思在朕的身上,你何不離開深宮去尋個愛你之人,過得幸福些不好麼。」
幸福,她能有嗎?
她眉眼低垂,看著沈宣竟顯淒楚,聲音中都帶著些顫意,「陛下也是覺得臣妾只不過是個骯髒之人嗎?」
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