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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夫人拉著她的手想領她回房,趙文茵偏身避過,轉身向譚濟元道:「伯父,小女想與譚公子談兩句話。」
「呃……」譚濟元看了譚兼之,見他面上同樣帶著驚訝,他忙罷手道:「你們談,你們談。」
「趙姑娘……」譚兼之忙起身,略有些緊張看她。
趙文茵向堂上三位長輩行了一禮,而後與譚濟元道:「還請譚公子隨我來。」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花廳,一路走到院中遊廊下,直到譚兼之喚了一聲,趙文茵才停了下來。
「趙姑娘不知尋我,可有何事?」
如此疏離的詢問,完全不像是一個要來與她提親的人。
趙文茵咬著唇定定看他,直看得譚兼之無措起來,手腳不知如何安放,方才沉穩的面孔此時亦染上了慌亂。
「譚公子若是為了謝恩,亦或是為了咱們間的那些風言風語,大可不必來提親,謝恩你們帶了謝禮便是,那些風言風語,等過了些時日,自然會被人忘卻。」
聞言,譚兼之原本慌亂的表情忽然又變得嚴肅起來。
趙文茵忍著心中痛意接著道:「譚公子不喜歡我,又何必為此耽誤自己呢!」
「錯不在你,待會兒我回去與父親說明,我不同意,你與伯父回去便是。」
言罷,她偏過身強將要溢位的淚水壓了回去,又迴轉身笑道:「譚公子,之前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再不想與他一同待在一起,那隻會讓自己愈發難受,當即轉身便要離開。
只是手腕忽得被人攥住,力氣大的彷彿要將她的手腕捏碎。
她吃痛了一聲,手腕上的力道鬆了幾分,卻仍攥著不放。
「你為何會認為我不喜歡你?」譚兼之壓著聲音緩緩道。
趙文茵吃驚看向他:「你!」
被如此一雙目光灼灼的眸子看著,譚兼之咳了一聲,偏過頭去:「我今日上門來提親,是真心實意的。」
趙文茵強忍著的淚終於落了下來,她泣道:「我怎麼看不出你的真心實意?」
「我……」譚兼之不知如何開口。
他從小便拙於口舌,陳氏病逝後他更是沉默寡言起來,直到後面譚明之出生,小傢伙一天到晚纏著他,叫他原本打算的討厭全都不見了蹤影,面上的笑才又多了些。
但他自小性格內斂,不善表露心跡,面對感情,都是被動的接受,卻不知該如何回應,因而一向給人他十分冷情的感覺。
家裡朝夕相處自然知道他不是這種人,但趙文茵卻不知道了,更何況,還有另一個原因。
「我向來嘴笨,不知該如何說。」譚兼之猶豫道。
趙文茵哭笑不得,「嘴笨便慢慢說!」
譚兼之默默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面上帶著無奈,完了,家裡有個哭包,如今又娶回去一個,該如何是好。
「你知道的,我自幼喪母。」
譚兼之緩緩道來。他自小,便見陳氏與譚濟元二人之間夫妻相處,是一副相敬如賓的樣子,他可以感受到父愛,亦可以感受到母愛,卻感受不到一家人其樂融融共享天倫之樂的情景。直到後來譚濟元娶了鍾氏他才知曉,原來不是沒有,而且他的父母之間沒有男女之情罷了。
他不知男女之情是如何產生,但他見他們三人,譚濟元是文人,平常行事皆帶著書生氣,而他母親卻是武官之女,行事雷厲風行,凡事速喜直來直往,對於文人那種磨磨唧唧的行事風格,最是看不上的,而鍾氏便不同了,她是鐘太傅之女,自幼學習琴棋書畫,詩書禮易,他時常見她與譚濟元二人互對詩詞,情意融融。
或許正是因為譚濟元與陳氏一文一武,夫妻間這才相處不來吧!
於是他便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