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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樂從袖口摸出兩根銀針,點在姚雪的穴位上,沒好氣道:「你現在都這副樣子了,能去哪?能做什麼?」他一邊探著姚雪的脈,嘴巴又毒起來:「難不成,你要單槍匹馬去逼/宮?」
可是姚雪根本就沒應他,他身受重傷,被兩人按著,居然還想用內力衝破束縛。
思樂看著姚雪這副心神不寧的模樣,心裡終究不忍,便勉為其難地安慰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主人既然讓你回來等著,那定然是心中有把握的。你只需把傷養好了,好生待著就行。」
他說到這兒似乎想起了什麼,聲音放緩了許多:「以前主人讓我等他,便從沒食言過。主人說,曾經有一個人和他做好了約定,在一個地方等著他,可是他卻沒能守約。他這些年對這件事始終十分介懷,卻又永遠都無法作出補償。因此,主人從不輕易做出承諾。」
思樂說到這兒,很認真地看向姚雪:「主人既已向你做出了承諾,你信他便是。」
姚雪聽了這話,終於堪堪回過神來。
他方才滿腦子都是秋辰,聽到思樂這麼說,心裡又是一陣難受,只覺得想見對方想得幾乎要發瘋。
一旁的秦洛見姚雪終於冷靜下來,便慢慢地放開了他,十分愧疚道:「公子,我們到那個樂坊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那人將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半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
姚雪跟著他們來到屋中,聽了這話,只是道:「意料之中。」先前一系列事情發生得很是突然,他有許多事甚至沒來得及詢問秦洛,眼下見思樂去煎藥,趕忙問道:「你回星彩鎮,可查出了什麼?」
秦洛點點頭,道:「我很快尋到了那位盛靈公子,他……」他說到這兒,撓了撓頭,少有的欲言又止,對上姚雪疑惑的目光,最後只得道:「這位盛公子得知我是您的下屬,實在是熱情好客,他先是拉著我講……講了許多公子年少時的事,後來不知為何,還把自己說生氣了,提起筆來便寫了一封信,還說讓您一定要回信。」
秦洛說著,從懷中摸出了一個信封,遞給姚雪。
姚雪接過信封,沒急著拆開,他有些頭痛地按了按太陽穴,無奈地問道:「盛靈他……他和你都說了多少?」
秦洛略帶疑惑地看向姚雪。
姚雪不得不說明白:「關於我們以前的事,他都說了些什麼?」
秦洛很認真地回憶了一下,道:「那位盛公子十分能說會道,大約從你們五六歲時講起,說有一次您抓了別人養在池塘中的魚,被追著打了三條街,最後還是躲進了他的家裡;還說您因為出門玩泥巴沒能娶成富商的女兒,被父親好一頓打;又說後來十幾歲的時候,您在學堂裡天天圍著那位發小轉,第一次見了人家,臉就紅了,後來您還總是讓盛公子替您打掩護,去隔壁課室偷偷看人家……」
姚雪聽了一陣,越聽越覺得心頭火起,最後擺擺手道:「停停停。我知道了。」
他和秦洛雖然相識多年又知根知底,可是他此刻還是覺得在對方面前顏面全無。他越想越不能想,語氣僵硬地對秦洛道:「有些事,聽過就算了,別當真,也別放心上。」
秦洛平時挺聰明一人,現下又犯起傻來,他很是體貼地擺擺手:「無妨,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姚雪不欲與他多言,略微粗暴地拆開了那封信。
信中是這樣寫的:
姚長舒:
見信如晤。
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當年一聲不響地就遷去了煙陽,你不和別人說,和我總該說一聲吧?我倆可是自小一起上樹掏鳥蛋,下水抓泥鰍的交情啊?
多年不見,你過得可好?也不知你和秋辰都娶親了沒有?說起來,當時你和他好像是差不多時間離開的,你們,你們不會是私奔了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