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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辰被他按得眯了眯眼,輕輕嘆了一聲,終於安寧下來。過了一會兒,姚雪以為他睡著了,結果秋辰突然開口道:「明日一早,我就去煉蠱室,先試著將一部分軍隊的蠱解開。」
秋辰頓了一頓,像是下定了決心:「這幾天我仔細想過了,這是唯一能用的法子。這樣雖然很疼,但是不會太過痛苦,最後應該能保住性命。而且,中了蠱的都是大涼鄰國的軍隊,分別駐紮在不同的地方。分散開來一點一點地解蠱,涼王那邊也不易察覺。」
姚雪聞言一愣,猛得拽住秋辰的手道:「為何這麼急?你最近身子如此弱,還是先緩一緩,再想想有沒有其他法子。我……我不想你疼。」
秋辰閉上眼,輕輕嘆了口氣:「沒時間了。」他遲疑片刻,還是將在王宮發生的事都盡數告訴了姚雪。
他說到最後,感到心中越發淒涼,將臉埋在姚雪胸口,悶悶地道:「等這些蠱都解開,我們便徹底離開這個地方。」
姚雪聽了這話心中一動,他猛得將秋辰抱起來坐在自己身上,欣喜道:「你願意和我走了?」可是他一想到那些未能解開的蟲蠱,又感到分外焦躁。
姚雪仔細思索了半晌,最後道:「蠱自然要解,只是,先前一直未得機會,眼下還是先去會一會那位制蠱高人,看看能否從他的口中榨出些什麼,再去解蠱,也不遲。」
姚雪說到這兒,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道:「先前我和顧泯交戰的時候,他曾向我扔過幾隻毒蟲。我將那蟲子拿給思樂看了,是極其高階的蠱蟲,很有可能和那位巫蠱師有關。此人疑點頗多,我料想他定然還在朔安城,改日我們便去會會他。」
秋辰沉默半晌,最後只是垂著眼眸點點頭。他生病的時候,便收斂了平素的戾氣,看起來很是乖順,讓人徒然生出一股保護欲。
姚雪傾身在他額間吻了一下,將人抱得更緊了些,緩聲道:「我在,睡吧。」
……
調養了幾日,秋辰的身子堪堪好了一些,精神也終於恢復得往常差不多了。
這幾日姚雪執意把秋辰關在房裡,從服藥到用飯,把人照顧地無微不至,思樂這個近侍總算是失去了差事。後來,姚雪為了防止秋辰去煉蠱室解蠱,居然把思樂趕到了煉蠱室的門口守著。
府外的探子每天都盯得很緊,兩人一直沒敢輕舉妄動,今日街上似乎有什麼慶典,從下午開始門外便一直鑼鼓喧天。
秋辰此刻正坐在案前研究典籍,姚雪則倚靠在窗邊看他。姚雪聽見窗外的聲響,有些好奇道:「今日是什麼特殊的日子麼?」
秋辰淡淡道:「今日是涼國的燈節。」
姚雪聞言,疑惑道:「燈節在六月?有些稀奇。」
秋辰似是想起了什麼,微微勾了勾嘴角:「涼國信奉的神明與雍國不同,燈節自然也異於我們國家的上元節。這些年,我也未曾參與過。」
姚雪想起七年前在星彩鎮的上元燈節,心中微動,他跨了兩步走到案前,拉起秋辰的手道:「想不想出門看看?」
秋辰有些遲疑地望了望桌上的書卷,又想起門外的探子,猶豫道:「可是……」
姚雪自然明白秋辰的意思,他拉過人的手,向秋辰眨了眨眼,自通道:「走,哥哥帶你玩兒去。」
兩人從國師府的角落裡翻過牆來到街上,秋辰甚至有一絲恍惚。這種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在學堂時候的日子。他那時候是好學生,不曾逃過課,倒是姚雪,不是來醫修課室尋他,就是和盛靈出去瞎混,沒少做這樣的勾當。
秋辰跳下牆的時候扶了一把姚雪的手,在心裡甜絲絲地想,這是將當年沒做過的事,都一樣一樣地補上了。
好容易出來一趟,兩人沒忘了正事,根據秦洛提供的位置,將朔安城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