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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宛謙對鋒利的劍尖毫不畏懼,她瞟了姚雪一眼,依舊沒回應他。她的目光越過姚雪,看向門內,佯裝好奇道:「秋子吟……子吟哥哥呢?他怎麼不來見我?」她似乎是有意想要噁心姚雪,故意將「哥哥」兩個字咬得很重,與此同時臉上也揚起得意的笑。
姚雪聽見對方不懷好意地提起秋辰,上前兩步正欲開口,身後的門卻猛得被推開了。
秋辰抱著手臂走出門來。他一改方才的脆弱模樣,周身的氣場滿是威壓,此刻微微抬眸,好整以暇地望向門口。可是當他對上方宛謙有些戲謔的目光,一時間也猛得愣在了原處。
他定定地盯著方宛謙看了半晌,才有些遲疑地開口道:「……宛謙?是你?」
方宛謙聽到秋辰喚了她的名字,臉上的笑容在頃刻間便消失了。她惡狠狠地瞪視著秋辰,一字一頓道:「方宛謙早已經死了,七年前便死了!」
秋辰大惑不解地看著她,方宛謙恨恨地盯著秋辰看了一會兒,又抬眼望向姚雪,看見對方下意識地把秋辰護在身後,終於像失心瘋了一般,猙獰地狂笑起來。
她笑了好一會兒,才堪堪停下,用手指著兩人,發狠道:「當真是孽緣啊!這麼多年……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兩個,終究還是到了一處,終究……終究是再怎麼拆,也拆不散。」
姚雪聽了這話,越發覺得蹊蹺,有些不耐煩地質問道:「你究竟什麼意思?廢話少說,你是不是就是樂坊裡的那名巫蠱師?」
方宛謙聞言,很是爽快地點了點頭,挑釁地望向姚雪:「是又如何?」
姚雪被她這般坦然的態度弄得一愣,沉默片刻,望著方宛謙痛心道:「你為何……為何要做這種事?」
方宛謙卻不以為意道:「我為何?我的所做所為皆是涼王授意,有何不妥?」
秋辰聽了這話,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如紙,他難以置信地望向方宛謙,顫聲道:「你說什麼?」
方宛謙似乎對秋辰的反應很滿意,十分得意道:「子吟哥哥,你當真是可悲至極。早些時候,大約是在幾年以前,機緣巧合之下涼王尋到了我,委託我做可以抵禦你的蠱術的藥物。」
「顧星手中的那些不怕蠱的死士,便都是服用了我製作的藥物。」方宛謙看著秋辰驟變的臉色,感到得意至極:「涼王早就和顧氏一族暗中聯手,想要尋機會除去你了,你竟然沒有半分察覺?」
秋辰心知涼墨忌憚自己,但是他沒有想到涼墨在那麼早之前便對他有了殺意,一時間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姚雪見狀,冷聲問道:「那城郊軍營中的那些離魂蠱,又是怎麼回事?」
方宛謙答道:「說來也巧,那一日,樂坊隔壁的花樓裡有個傻小子,不知從哪弄來了一隻蠱蟲,說是要給我看看。我一看,這般高階的蠱蟲,斷不是一般人所能操縱的。那隻蠱蟲是母蟲,母蟲與子蟲聯絡緊密,我便順著母蟲的指引,找到了郊外的軍營。」
「近來我正好在煉製離魂蠱,用這支軍隊做個試驗再好不過。橫豎軍隊失控了,要怪罪下來,也只會算在國師頭上,對我,對涼王,以及對顧氏一族都大有益處。涼王正愁尋不到你的把柄,我這麼一做,豈不是大功一件,何樂而不為。」
秋辰聽到此處,只覺得心中既是憤怒,又是傷心,一時間氣血翻湧,劇烈地咳嗽起來。他勉力壓制住心中的怒意,定定地盯著方宛謙道:「你一早便知道我是涼國的國師?」
方宛謙聽了這話,不知為何,登時便歇斯底里起來:「我當然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暗處,從未與你打過照面,若我知道國師就是你……我恨不得一早就把你的身世說出來,讓你萬劫不復!怪就怪我發現得太晚,讓你平白地在國師的高位上享了那麼多年的福!」
秋辰怔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