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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顯然並不相識,只是路上偶然遇到,肩與肩隔了好一段距離。
高一些的是戴著面具,身著紫衣的朱雀使,矮一些的是一個腰間別著刀的少年。謝連州的目光在少年腰間的刀上逗留了一瞬,便又自然而然地轉開。
少年看了一眼現下場景,便像當時的謝連州一樣發問:「發生了什麼事?」
最先發現太平道人屍體的婢女,已經到了白虎使身邊,伏在他耳畔小聲匯報著方才情形,眼中驚恐難消。白虎使聽了她的話,急忙上前,來到太平道人屍身旁邊,玄武使緊跟其後。
謝連州聽著周邊愈發嘈雜的聲響,對少年道:「太平道人死了,餘下的不妨等人都到齊了再說。」
除卻已從婢女那裡聽到訊息的白虎玄武二使,其餘人等難免露出驚詫神情,就連戴著面具的朱雀使,也脫口而出一句:「什麼!」
謝連州環顧四周,將眾人神色收入眼底。
謝連州來到太平道人的屍身旁,對白虎使道:「我檢查過了,太平道人的氣早就斷了個乾淨,誰都救不了,若想查出是誰殺了他,現在誰都不能動他的屍身。我若是你,現在便會將山莊關起,不讓一個人離開。」
白虎使猛地抬頭看他,冷哼一聲:「小子,你好大的脾氣,倒像這山莊是你當家作主。」
謝連州卻不著惱,只認真道:「我不過提個建議,採不採納是你的事,不過,若我是兇手,有這麼些功夫,早就夠我離開了。」
白虎使顯然不喜被人擺布,可他到底知道顧全大局,再生氣也只是站起來甩了甩袖子,很快便吩咐人將山莊關起,不準出入,還讓人盤點莊中的客人與僕役,檢視是否有人竄逃。
玄武使的脾氣倒是很好,並不因謝連州的反客為主生惱。可真要說起來,興許他這不是脾氣好,而是天生冷淡,太平道人的屍體還躺在地上,他的聲音便已無波無瀾:「除去這小婢女外,少俠似乎是第一個到此處的人?」
謝連州點頭道:「正是。我看莊主身上並無掙扎打鬥的痕跡,身上也無明顯外傷,那麼最有可能的,便是中毒。若是白虎使封鎖及時,莊中無人逃跑,那麼下毒之人也許還在我們當中。莊中僕役自然有四位使君進行審查,可我們這些在莊中做客之人,使君要調查起來興許並不方便,便有心想等人都到齊了,再一起探查,一起對峙,也方便幾位使君弄清真相。」
白虎使看了眼玄武使,玄武使對謝連州道:「少俠有這份心,我們便卻之不恭了。」
白虎使吩咐一旁下人:「去將剩下幾位客人都請過來。」
又轉頭對謝連州道:「那現在就讓莊主一直在地上躺著?」
謝連州心知自己方才喧賓奪主的行為難免讓白虎使對他有些火氣,如今與其說白虎使是借題發揮,倒不如說是確確實實壓抑不住,倒顯得是在刻意朝他找茬了。
謝連州只道:「白虎使若是覺得,死後的體面比查出真相還要重要,此時便可請人將莊主搬至一個體面些的地方了。」
他雖理解白虎使此刻心情,卻也不願示弱,不需示弱。
「你!」
白虎使氣得背過身去。
一旁一直未說話的朱雀使則上前一步,對謝連州道:「你與山莊非親非故,卻十分在意此事,又是何故?」
朱雀使是個男人,話聲卻偏陰柔。同樣是質疑,從白虎使口中說出,帶著三分火氣,從朱雀使口中說出,卻有些陰陽怪氣。
謝連州笑了一聲,道:「在下此番來尋太平道人,自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想要求問。如今有人害死太平道人,阻了我的事,便是與我為敵,我想要查出自己的敵人,又需要什麼理由呢?」
好大的口氣。
聽了謝連州的話,在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