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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容貌偏偏酷似那策妄的亡妻,是有些離奇。
魏瑢別無選擇,披上了一件厚斗篷,跟著梁九功出了長春宮。
酒宴過半,太子喝得有些醉意了,眼瞅著皇阿瑪退席之後,三阿哥胤祉也急不可待地跟著出去了。
他心裡冷哼一聲,這個馬屁精,連皇阿瑪更衣的時候也不放過,是不是要端著尿壺伺候啊。
惡毒地吐槽了一句,他自覺喝得太多,有些頭暈,便索性退席下來。
外頭的寒風一吹,清醒了不少,只是胸口鬱悶之氣絲毫沒有消失。
只帶了一個隨身小太監,他往東邊漫步而行。
走過一片梅花林,他腳步停下,望著遠處拱橋上的人影,眯起了眼睛。
斗篷的背影很熟悉,用銀線繡著展翼的白鶴,正是他那個惹人煩的三弟!
呵呵,還以為他去拍皇阿瑪馬屁了,怎麼一個人過來了這橋上。
想起三阿哥在背地裡搞的那些陰謀鬼祟,太子心中越發憤懣。
讓小太監等候在橋下,他緩步上前,前面的三阿哥似乎有心事,並沒有聽見他靠近。
人在酒醉的時候,便有些不受控制的蠢行為。
太子惡意上來,忍不住往「三阿哥」背後猛地一推。
讓這王八蛋摔進下頭雪裡!好好得一場風寒,看他還怎麼給孤添堵。
康熙正沉思著,冷不防背後被人猛推一把,驚呼一聲就跌落下去。
因為這幾日的大雪,河面上結了冰,上頭厚厚地堆積了一層雪,他落在上頭,卻因為冰層不厚,而他本人又重,竟然直接砸穿了冰層,跌入河中。
太子聽到那一聲驚呼,就察覺聲音不對,定神一看,頓時魂飛魄散。
明明是三阿哥,怎麼變成了皇阿瑪!
太子難以置信,扶著欄杆拼命睜大眼睛。
康熙落在水中,掙扎著回頭,正好跟太子四目對視。
他怒視太子,目呲欲裂。
太子被他看得膽寒心顫,腿一軟摔在地上。
康熙想要怒罵呼救,可冷水撲騰著灌進來,被嗆得連聲咳嗽。
落入冰水之中體力迅速流失,原本他風寒剛剛痊癒,身體就還虛著,此時鋪天蓋地的冰冷環繞全身,封住口鼻,整個人都僵硬了,想要開口都艱難。
羊絨內衫吸足了冰水,如同鐵箍般將人重重束縛。
偏偏他為了見魏瑢,將隨身的幾個宮人侍衛都打發地遠遠的。
身邊竟然沒有一個服侍的人。
他竭力發出啊啊的聲音,一邊拼命地掰住冰塊兒,往河邊掙扎。
太子連滾帶爬下了橋衝到河邊,手忙腳亂想要將人拉上來,卻夠不著,匆匆又往橋邊撿了一根樹枝。伸到康熙面前,拉扯兩下,因為人太沉了,自己反倒被拉扯地摔了個狗啃屎。
他摔在冰面上,倒是距離康熙近了,康熙一把抓住他的手指。
太子抬頭望去,康熙臉色因為低溫而變得鐵青,目光陰寒宛如厲鬼。
太子突然打了個囉嗦,腦海中那個隱秘的念頭再次浮現。
要是皇阿瑪死了就好了!
康熙手腳僵硬,拼命抓住太子的手卻也無法用力,徒勞地滑了下來。
太子掙扎著爬起來,半身濕透。
康熙朝著他再次伸出手,此時能拉他一把的,只剩下這個兒子了。
然而太子卻後退一步,低下頭。
康熙心膽俱裂,這一切只在瞬間,卻彷彿經歷了半輩子那般悠長。
他腦海中倏然閃過無數畫面,年輕的時候,自己抱著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嫡子,萬分憐愛,衣食住行,文武功課,都事必躬親,長大之後,認真指點著他